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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敏的眼睛往门口处又扫了扫:“你放心。”
她忐忑而茫然地:“放心什么?”
赵襄敏双眸幽深,凝视着她躲闪的神色:“你若不肯,我绝不会强迫。”
言双凤说不出,自己听了这句话,是松一口气呢,还是大大地失望。
“那、那就好。”她懵懵怔怔地说。
环住腰间的双臂果然放松了,言双凤靠向桌边稳住身形,她很想赶紧离开这屋子,身上的力气却仿佛都给他吸去了一大半,她回头看向赵襄敏,发现他已经后退了半步。
目光相对,言双凤撩了撩鬓边的发丝,深深吸气:“你要敢胡来,我……”
她本来想说一句狠话挽回方才的“失态”,但一时又想不到该怎么样,于是外强中干地:“我就让你好看!”
赵襄敏的笑容里却有一点苦涩:“知道。”
他平时“顺从”她,有时候是敷衍,又时候是宽容,但这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好像很真心实意。就仿佛他真的被“好看”过。
言双凤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丢脸,自信心才重又慢慢爬上来:“知道就好。”她哼了声,趾高气扬地拉开门,却听赵襄敏:“等等。”
言双凤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外间的冷意,还是因为他这意义不明的一句。
回头,却见赵襄敏手中提着她先前来时候的斗篷:“这么出去被风一吹,指定要害病的。”将斗篷打开给她披上,稍微整理了一番,他望着她半嗔半喜的明亮眸子,道:“凤二,什么时候你心里真有我了……”
他没有说完,余音袅袅,都钻到她心上去了,在心尖上摇摆,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嚷:有,谁说没有。
言双凤望着眼前这双星眸,重又有点迷瞪起来,她想如往常一样插科打诨两句,但心里不知为何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只急忙低下头,合上斗篷往外走去。
赵襄敏目送她出了院门,又过了会儿,才寒声道:“出来。”
屋檐拐角处,一道影子闪了出来,身着普通的灰布麻衣,竟是那个李顺儿收留的“阿苍”,其实正是先前来跟赵襄敏相见的苍鹭。
苍鹭疾步到了跟前,跪地行礼,脸上是极惶恐地:“殿下恕罪!”
赵襄敏的脸上已经没了先前跟言双凤在一块儿的多情温柔,淡淡冷冷地:“刚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