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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1 / 2)

她接管侯府公中这两个月以来,许周氏明里暗里可没少给她添乱。

之前她借由锦罗坊掌柜偷换次等布料一事,将锦罗坊中全部换上了她的人,连带着从前她娘名下的那些店铺、庄子她也一并换上了自己的人。

就是为了防许周氏在背后下手。

而寻常在府中,许周氏也没少给她找麻烦。

有一些是被小张管家给挡掉了,另外一些则是被她提前识破、亦或者是许周氏自己出师未捷。

虽然这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但她这三天两头便来一次也足够让人心烦意乱了。

更遑论如今许家迁府在即,她又不是个天真的小傻子,再把公中留在许周氏手中,还是要给她自己添堵的。

“许夫人这话就好笑了。”

“先前你将一些公中悄悄分到许锦湘手里时,本郡主也没听说你与祖父商议过。”

这事是许周氏瞒着老侯爷做的,当时她都这般大胆了,如今又何必再搬出老侯爷来威胁她。

赵琼华对许周氏这种表里不一的做法感到很是好笑,瞧见许周氏面色变得铁青,她反而笑得更为灿烂,“更何况许家也要迁出侯府了,与其许夫人你多花心思在公中事务上,不如去好好清点着你们许家的东西。”

“本郡主原想着多给你留些时间,许夫人你也好清点地更仔细些。”

“以免到时候会有任何错漏,您又怪到本郡主头上。”

“本郡主可承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自许锦湘在储秀宫明目张胆地算计过赵琼华之后,赵许两家之前便再也谈不上什么情谊。

如今不再顾忌着老侯爷,赵琼华同许周氏说话时也懒得再绕那些圈子,反而很是直白。

“迁府?什么迁府?”

“你们敢让谁迁府?”

那妇人闻言一下震惊到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满是愤怒地质问着赵琼华,恨不能让她收回方才的妄言。

始终坐在一旁沉默的男人见状才终于开了口,像是在劝导着她,“这毕竟是侯府,我们才是外人。”

“铭良在侯府住了这么久,老侯爷对他也是尽心尽力,我们……”

男人的后半句话尚且还没说出来时,那妇人就躲开他的手,狠狠推搡了他一下,“你在说什么胡话?”

“铭良是小姐的孩子,老侯爷就该对他负责到底。”

“别说是让他一直住在侯府里,就连锦湘侯府都该出力将她救出来。”

几句话看似是说给男人听的,可那妇人却时不时瞥向赵琼华,眼中满是得意与警告。

听到小姐二字时,赵琼华眼神一闪,继而继续套着话,“小姐的孩子……”

“可本郡主方才明明听见你称许锦湘是你孙女。”

她懒懒开口,扶着鬓边的流苏,大胆试探问道:“难不成许大人是你的亲生儿子,而你口中的小姐其实膝下本就无子。”

这个问题,已经盘亘在赵琼华心中有许多日光景了。

不论是依照老侯爷还会太夫人的态度,赵琼华大致都能推出当年老侯爷和那位周禾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情,许铭良也绝对不会是老侯爷的儿子。

当年周禾进京时,她祖母正怀着她小姑姑,此后再经过一番辗转折腾,即便多年后老侯爷真的能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周禾的儿子。

那她的儿子也应该比她小姑姑小上几岁才对。

赵琼华虽不清楚许铭良的具体年岁,可从先前淑妃同她说的话中推断,许铭良和她姑姑年岁很是相仿,两个人之间甚至都不差几个月。

但这些也都只是表面上的依据,许铭良真正的生辰八字恐怕也只有他的这对养父母才知晓了。

“你竟然敢这么污蔑小姐、污蔑我。”一听赵琼华的话,那妇人气焰更盛,狠狠将茶盏摔落在地,她说道:“小姐和少爷也是你能随口质疑的吗?”

“当年若不是侯夫人阻拦,今日坐在镇宁侯位置上的还不知道是谁。”

像是炫耀一般,那妇人说的愈发起劲,也愈发看不起赵琼华,言辞间甚至还裹挟着些许张扬与不满,更像是说着她这平淡一生中最为骄傲的事。

她环视一圈侯府的后花园,就像是在打量着令她十分满意的住所一般。转身后她仰头,继续张扬说道:“可即便当年小姐没能斗赢老夫人只能离府。”

“如今老侯爷还不是偏袒着小姐的儿子。”

她是自幼便跟在周禾身边伺候的丫鬟,对周禾的性情和遭遇再清楚不过。

当年她哭着求着让老侯爷将许铭良带回京城时,多多少少也都预料到老侯爷不会亏待许铭良。

这么多年来他们两口子靠着当年那些银子,安稳又舒适地生活在宜州附近的小镇上,从未担心过许铭良的境况。

而如今她来侯府一看,老侯爷对她家小姐果然情深至此。

爱屋及乌能做到这个份上,即便周禾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宽慰。

许周氏好歹生养在京城,见惯了家宅之间的明争暗斗,更何况她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自诩对赵琼华的脾性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随着许老夫人越说越得意,许周氏便也能清楚瞧见赵琼华的眸色越来越冷,抿唇严肃,似是她动怒的前兆。

这几日许家就像是犯了太岁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是许锦湘就是许铭良,如今这坏事又都轮转到她自己身上。

见状,许周氏心下只觉不好。她拽住许老夫人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多说多错,您别再提从前的事了。”

若是真的惹怒赵琼华,继而惊动宫中的淑妃和皇上的话,即便是老侯爷出面也不会有什么用了。

而且……像是多年直觉一般,许周氏无端觉得她如果再说下去,对他们许家都不会有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