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钦瓶睨了赵淮止一眼,一时间他竟也不知是该说他想得太过遥远还是该说他不开窍,“琼华聪敏,她若是自己能解决好你就尽量别插手。”
免得他又去帮了倒忙。
他们二人都尚且未定亲,他都考虑到多年后的事了。
况且以谢云辞对琼华的珍重,两人未必会有什么。
赵淮止低低“哦”了一声,对父亲这话也只是走口不走心。
不过此时谢云辞离了侯府,他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与谢云辞,甚至是与永宁侯府有干系的事。
他颇有几分正色说道:“爹,前些日子我去宜州时,听当地的老人说十多年前有位京城的贵人每月都会去他们村庄。”
“后来我又着人打听过,听说与那贵人走得近的一位姑娘唤他一声谢老爷……”
“方才云辞在时我只记得琼华的事,他才走我就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京中姓谢的人家不多,能有名姓称得上是贵人的更是少之甚少。
许是下意识的反应,赵钦平一下便想到了永宁侯身上。
只是永宁侯祖上并不在宜州附近,永宁侯也没道理如此频繁,每月都去宜州一趟。
“这事你再着人多去打听一番,等云辞和琼华回京后你记得同他透露几句。”
第111章 解咒
缘着前几日谢云辞便同她说过今日要去京郊解开厌胜之术, 因而在离开赵钦平的院子后,赵琼华中途又折回琼华苑拿上需要用到的几样东西后,她便与谢云辞一同出了镇宁侯府。
与她同行的还有那只小白猫。
从琼华苑出府的一路上, 谢云辞都没怎么与她说话,只是很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瞧着她东翻西找, 一副沉思模样,像是有什么深重心事一般。
平日里谢云辞有事没事时总会逗她两句, 鲜少有如此沉默的时候,赵琼华也觉得不对劲。
“云辞,你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
甫一上马车,车帘垂落闭合一方天光后, 落座时赵琼华忽然开口问道。
方才赵钦平和赵淮止询问谢云辞时, 她并未开口。
他们问的都是与谢云辞切身相关的事, 即便是她能开口, 可她也不想因此影响到谢云辞的选择。
谢云辞轻笑一声, 摇头的同时他也抬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没有心事, 只是高兴而已。”
听到他说高兴, 赵琼华有些疑惑地歪头,可只见谢云辞低头, 她窥不见他半分眸色, 两个人之间反是越来越近。
“我若是有心事, 也不过一个你罢了。”
一边说道, 他低头在赵琼华唇边落下一吻, 而后他像是得寸进尺一般留恋在她唇齿间;方才他拉着她的手也辗转放到她腰间, 将她又往自己怀里拥了拥, 紧紧桎梏着。
谢云辞对她一向温柔, 鲜少会在她面前显露出这般不加克制的模样,像是不再时刻拿捏着分寸,又像是由心而发的漫天喜悦。
见状赵琼华也顺从地阖上双眸,双手转而环在他颈间,轻而柔地回应着他。
似是周遭所有的都黯淡,漫卷星河之中她款款而至,他则是捧着一怀明月皎洁站在对岸,眼中心中都只她一人,满是欢欣与情深。
分不清过了多久,谢云辞才终于松开她,瞧见她清明的眸光中都染上几分迷茫,脸颊上的红霞一路蔓延至耳后,像是将将醒绽的一株风荷,他轻咳几声,其中却满是笑意。
“你还笑。”
赵琼华还有些微喘,听到谢云辞的声音后,她有些羞恼地踹了他一脚,“明明没事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让她以为是方才在府中时,她兄长问了他一些他不愿意说的事,亦或者是永宁侯府那边又寻了他的麻烦。
结果她担忧了一路,谢云辞倒只说自己高兴。
哪有人的高兴是一直低头不显,还缄默一路的。
在赵琼华出府时便将她那只小白猫也带了上来,许是能察觉到赵琼华恼羞成怒,那只小白猫也抛下谢云辞的猫不管,踩着软毯走到赵琼华身边后,它低头在赵琼华的手上蹭了几下,似是在安抚她一般。
她顺手将白猫抱在自己怀里,挪动着身子好靠在软枕上,“让我还一直以为昨日又是谁寻了你麻烦。”
说着,她还替怀中的猫抚顺着它一身白毛。
有白芍和柏余互通消息,今日谢云辞也将他自己的猫带在身边,两只猫放在一起,谢云辞那只名唤云糕的猫足足大了一整圈。
见小白猫被赵琼华抱在怀里,云糕若无其事地在旁边转了好一会儿后才踩步跟过去,正当它想抬爪去摸小白猫时,就被赵琼华直接放到了谢云辞怀里。
“自己的猫自己抱着。”
云糕甫一被放到谢云辞身边,它就立马跳开,不知是怕谢云辞还是不想同谢云辞多待,又辗转去了赵琼华身边。
谢云辞见状哭笑不得,“你昨日差人说让我将它带着,如今又让我自己抱着。”
“早知道我就不带它来了。”
他养这只猫也有小一年的光景了,平时它不是在朝花弄住着就是去京郊别院里陪谢太夫人几日,身边确也没有小猫小狗同它玩。
今日它好不容易出门见到赵琼华这只猫,结果还被人如此嫌弃。
谢云辞好笑摇头,对它颇有几分同情。
他一面后仰同样靠在赵琼华身边,一面又拎出她怀中的猫同云糕放在一起,“让它们自己去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