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几个送她回府总是好的。
“在京城里呢,我不会出事的。”
“昨晚不也是在宫中吗?”淑妃反问道,“而且昨夜许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今日你回去还不一定是什么光景。”
在许锦湘和百笙被带走之后,镇宁侯没在宫中多留,连夜回了侯府。
只赵琼华宿在了翊坤宫中。
今日早朝后,赵钦平和赵淮止回府,许家未必不会闹。
侍卫多一点到时还能给她撑撑场面。
听到淑妃的话后,赵琼华心下不由得叹息一声。
果然姑姑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此前许锦湘和七公主一同被送到京郊别院,许周氏都借着老侯爷的庇护,想将她也一并送过去。
一计不成,她便又惦记着让老侯爷劝她松口,好让许锦湘早日回京。
彼时还是对许锦湘的小惩小戒,许周氏都能闹到那般地步。
更遑论是眼下的情况。
许锦湘的往后半生都要在天牢中度过,许周氏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她对付不了赵家,可许家手中却握着一张百用不倦的底牌。
一个孝字压在她父兄身上,无需多言,已然足够沉重。
“若是许家毫无悔过之意、还敢得寸进尺的话,姑姑就去找你祖父好好谈谈。”
“看他是想要许铭良这个半道儿子,还是他的嫡亲血脉。”
“母妃一早上就开始动怒。”
“太医说了,您用膳的时候不要生气。”
淑妃话音刚落,殿门处便传来江齐彦的声音,接着响起的还有宫女太监们的行礼声。
赵琼华循声望去时,一眼便瞧见跟随在江齐彦身边的谢云辞,一身白竹青衣,更衬得他身形颀长,挺立如竹。
他手中的折扇闭合,比起他从前漫不经心的模样,此刻的谢云辞倒显得内敛正经几分。
“儿臣给母妃请安。”
“臣谢云辞见过淑妃娘娘。”
瞧见江齐彦和谢云辞竟然来了翊坤宫,淑妃下意识看向殿外天色,问道:“你们今日不上朝吗?”
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两个人都该在前朝才对。
江齐彦有朝务在身,谢云辞近日也在准备重返朝堂,这两个人素来忙碌,今日竟然有空过来请安。
江齐彦一边落座,一边回着自家母妃的话,“父皇念及我们昨日辛苦,今日便没让我们去上朝。”
昨晚事毕后都已经到了三更天,他和谢云辞没出宫,索性便宿在了他从前的宫殿中。
“舅舅和淮止都没了。”
“许大人今早貌似也没出府。”
闻言,赵琼华正好用的差不多了。她放下银筷,颇有几分意外地看向江齐彦,“都没来?”
昨晚的事闹得不小,京中的世家最迟今早便都听到了消息。
许锦湘做出这等事,惊动皇帝又获此大罪,许铭良虽保下她的命却丢了后五年的前程。
如今对于许家而言,避而不谈或才是最好的选择。
令赵琼华没想到的是,她父兄今日竟然也没有上朝。
赵钦平和赵淮止常年驻守在边疆,朝中事基本是靠驿站加密加急送到白玉关的。
可但凡两个人在京,从来都是不旷过早朝的。
今日倒是难得。
但也可能侯府如今已经事发了。
如此想着,赵琼华的眼神已然冷了几分。
没等她先开口时,她便清楚感觉到有人覆上她的手,紧紧握住。
赵琼华先是一愣,而后悄悄看向谢云辞。
许是顾忌着这里是翊坤宫,不远处还守着几位宫人,谢云辞也没太过于放肆。
见她侧目看过来,谢云辞先是朝她友好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后,他便松开了赵琼华,解释道:“今日朝堂上应该会有人提及昨晚的事,侯爷不来正好也避开这些。”
给琼华郡主和五皇子下毒、动用厌胜之术来咒琼华郡主和林雁回,这两件事加起来足够御史台的人唱一出戏。
不止是许锦湘日后的惩处,应当还有对许铭良的弹劾。
以镇宁侯府和许家千丝万缕的关系,镇宁侯此时顺水推舟去解决许家的糟心事才是更应该的。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