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的名字,其他人的生辰八字……太过诡异。”
“你先别动,先让懂得厌胜之术的道长看过再说。”
谢云辞对厌胜之术只是略有所耳闻,并不了解多少。
但寻常施咒都是用同一个人的名姓和生辰八字,这个小人却用了两个不相同的。
如此诡秘的手法,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会对赵琼华愈发不利。
“那个小人上面写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许锦湘的?”
听着三个人聊的令人毫无头绪的内容,赵琼华暗中轻轻推拒了谢云辞两下作示意,而后她微微侧脸,探出头看向赵淮止问道。
许锦湘……
赵淮止闻言还没注意是谁在说话,脑海里率先闪过那个生辰八字,掐算过年份后,他抿唇点头,“确实有可能。”
他虽然不关心许周氏和许锦湘如何,但该知道的事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赵琼华是大雪那日出生的,当时已经临近年末;而许锦湘是次年出生的,堪堪比赵琼华小了一岁。
那个生辰八字上的年份确实是许锦湘出生的那一年。
理清些许头绪后,赵淮止这才回神,一抬眼就看到了被谢云辞抱在怀里的姑娘的侧颜,甚是眼熟。
不就是他一早急忙差人去找的赵琼华吗?
什么小人和生辰八字,此时都被赵淮止抛在脑后,亲眼瞧见谢云辞抱着赵琼华、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他如何还能不明白?
再一联想方才江敛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他、不想让他进天字一号阁时的情景,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方才拦着我,是不想让我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啊。”
不等江敛开口解释,赵淮止的态度就急转直下,朝着赵琼华招手,语气几分凌厉,“琼华过来。”
此时明朗,连带着之前许多事他都一下想明白了。
南燕使臣接风宴那晚,他和江齐彦去御花园时正巧碰见赵琼华和谢云辞同在一处,当时两个人还解释的是什么偶然遇见了。
如今他细想,这两个人哪里是碰巧邂逅,明明就是私下约好了一起离席。
难怪那日谢云辞和南燕太子处处不对付,甚至愿意为了镇宁侯府出头。
事后他还以为谢云辞如此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同袍情谊,原来是因为他妹妹啊。
还有那日在长安楼的小聚。
许多事不能细想,看似无所牵连,赵淮止如今细细想来全是破绽,只恨当时的他毫无察觉,离京时竟然还让赵琼华遇事去找谢云辞。
他可真是……
赵琼华摇摇头,放开抱着谢云辞的手,她虽然已经坐直身子,却依旧和谢云辞紧紧挨着,并未听从赵淮止的话,“哥,你别生气。”
“我和云辞原本打算今日就回府一趟的,谁想到你就正好来长安楼了。”
赵淮止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得人心口难受得紧,“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人对视一眼,赵琼华正要开口时,谢云辞先行将话抢了过来,“不久,算起来不过十多日。”
十多日。
听到谢云辞这个回答,赵淮止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是不是那日在二号阁小聚的事?”
为了避免谢云辞再度抢话,这次赵琼华先行开口,“是那天,但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他了。”
“他和五皇子不同,不会负我的。”
“哥哥,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在你的朋友中间帮我物色一个吗?”
“如今应该,也不算是背离你的初衷?”
比起谢云辞,赵淮止现在更不想听见赵琼华说话。
明明他还没对谢云辞做什么,她就这般急切护着,还没及笄定亲呢就已经这样了。
从前他也没瞧见她紧张过谁。
谢云辞还是头一份。
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赵琼华一眼,赵淮止没好气地道:“哥哥在和云辞说话,你别插嘴。”
“不想听的话你就先跟着江敛出去。”
若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大夫交代了要好生修养几日,不然他早就该和谢云辞动手了。
听他这么一说,赵琼华心下有了不大好的预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绕,转而引开话题,“哥我和云辞的事之后再说。”
“我方才听你说,有个写着我姓名的小人,如今被你放在哪里了?”
赵琼华从小是赵淮止看着长大的,她闯祸惹事的本领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晓她每次犯错后都会做什么来弥补或者是转移情绪。
她这话一说出口,赵淮止就明白过来,她是不想他再多为难谢云辞。
至少不是现在。
赵淮止无奈叹息一声,他也不想赵琼华夹在两个人中间难做,瞪了她一眼后,他顺着话说下去:“被我放在琼华苑了,白芍和紫菀在看着。”
“那个生辰八字的年份确实是许锦湘的,剩下的要是你还记得,自己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