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这话一落,陈墨表情变了。
她送陈砚下楼后,陈砚最后离开时,吻了她一下。
辛未是说她知道了。
陈墨沉默着坐着,隔了几秒告诉她:是我主动的,不是他。
辛未说:不重要。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我也年轻过,知道人活得开心很重要。你们开心,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耳朵,陈家和你爷爷都注重名声,从来没被人因为是非议论过。你爸爸、你二叔、你堂哥他们的前途也需要我们家安安稳稳,这个圈子没有那么大,没那么多密不透风的事,你要想一想,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她不阻止,只是摆事实,可更让人听后觉得沉重:我年轻的时候也活得很随心所欲,不然小砚也不会出生。可我没负好责任。小砚比你倔,这些话我也只敢跟你说。你们如果想坚持,我可能没办法给予你们太多支持,但是也不会理解不了。我今天是凑巧碰到,以后别人也可能碰到你们两个这样。相比我,你应该知道你妈妈她们看到才是大问题,她会理解吗?理解恐怕也难。该注意的还是注意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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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没对陈砚提及辛未的出场。
她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又去见了爷爷介绍的那个人一面,并按照他们的期望带去爷爷那里问了个安。
时间不长,但过程她觉得很煎熬。
更讽刺的是,她甚至至今没记全对方的名字。
她对此感到抱歉。
她不知道这是维护她和陈砚的未来,还是背叛。
她是该对长辈继续怀柔,还是该此刻就摊牌。
她是该放弃陈砚,还是和他一起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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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陈砚回来时已经凌晨两三点。
陈墨睡得浅,陈砚一回来,她就醒了。
她醒来后,两人又纠缠了一番。
这次他没用套且射在了里面,这很罕见。陈墨觉得奇怪,可并没有问他。
辛未来过之后陈墨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觉悟,在陈砚睡着之后,陈墨把备好的事后药拿了出来。
等她第二天醒来,发现陈砚坐在床边,看着她。
陈墨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今天休班?
陈砚嗯了声,而后别开视线不再看她,只问:苦吗?
陈墨:什么?
陈砚想起他见到的埋在垃圾桶底下的被撕碎的药盒,说:事后味道苦吗?
他启齿有些难,最终也没说全。
陈墨摇头:只是有备无患。
陈砚抬手,指腹蹭她的侧脸,最终没对陈墨说昨晚他是故意的,他想把饭煮熟。不然他总觉得她会临阵脱逃。
他问:今天去陈爷爷那儿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