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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狼狈,同时又想不顾一切。
这满室黑暗最终被满室旖旎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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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再度醒来时,室内亮起一盏壁灯。
光很弱,但足够她将陈砚的脸看清楚。
陈砚问她:怨我吗?
陈墨说:我凭什么?
她只是有些懊恼,感觉无法喜剧收场,她没什么信心。
陈砚道:继续睡吧。
陈墨问他:你刚醒,还是一直没睡?
陈砚摸她耳朵,没说真话:刚醒。
她睡着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稳,他能猜到她的顾虑,他在想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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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两人没提对方的顾虑,只耳鬓厮磨。
陈墨觉得离家时间不算长,可直到程梨回来接走猫,她都还没离开陈砚这个公寓。
得知程梨婚讯的时候,陈墨想了很多,想她和陈砚的未来,越想越没底。
不是不信他,是她对自己没底。
过去陈立文说她随母亲温良胆大包天,可其实她虽然平时不拘小节,但本质上是个怂人,尤其在大事上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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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在周六的清晨送陈砚出门后,在小公寓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辛未。
陈墨让她进门。
辛未打量着室内的一些摆设说:之前我让小砚多摆点儿有颜色的东西,他没理我。
陈墨说:我来挤占借用他的地方,东西是我带来的,还会弄走。
辛未点头:你爷爷最近老惦记你和陈四,你爸没提和你吵架你不回家,爷爷说后天让你带那个小宋去他再过过目。
陈墨蹙眉:这不可能。
辛未说:爷爷和你爸都不会害你。我也不会。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知道我这人虽然话多,但也不是和谁都聊得来,我进陈家门后,一直和你聊得来,我一直拿你当忘年交。我经常在你耳边念叨各种琐事。
陈墨:我知道。
辛未叹口气,又问她:今早陈砚什么时候出门的?
陈墨眸光一晃,猜她为什么这么问,选了一个保险的答案回答她:很早,他这会儿轮到急诊那边,要跟着老师查房,所以这儿才能空出来借给我。
辛未又叹了口气,告诉她:他七点半出楼门,我七点二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