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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昙菜切到一半,在洗涮锅碗的叶连召问她:最近见过静瑜吗?
秦昙说:没有,没碰上丫鬟的炮灰生活。
叶连召哦了声,关了水室内静下来,他才说:他闲了不少,可也没见他养胖,看着营养不良,不好养活似的。
秦昙继续切手上的西芹,接口:我们这群人,有谁胖?
也是,叶连召附和,但老气横秋的也不多。
秦昙手上的动作没停,水流声停了后,她感觉叶连召在看她。
没多会儿,叶连召突然说:大三那年,有天下午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有时差,你没接到。
秦昙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叶连召说:就是觉得你漏了些事情,该知道的事情。
秦昙看他。
叶连召反而别开眼继续擦拭着沾水未干的碗:静瑜这些年一直这么拼工作,知道为什么吗?
秦昙说:他本身不是泛泛之辈,人总有目标和追求。
一部分吧,叶连召说,还有别的原因。你当年错过的那个电话,是我想告诉你,让你安慰安慰他。他的同学遇到实验室事故,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没了。人静瑜之前领我见过,他们关系很好,志趣相投,有一个共同的创业规划,想拉天使投资。
秦昙的手握在刀柄上,很紧。
他后来没再提过,但是我想这是一部分原因。那位朋友未竟的事业,他想快一些达成,叶连召平稳地陈述,没有停顿,他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有时候一根筋。
隔了两秒,他又说:这几个月偶尔我想你了,会到你楼下来,车停着,看会儿你的灯。
秦昙切菜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怎么不上来,不告诉我。
叶连召轻摇头:我来了几次,都见过他的车。没打照面,我们也没约过,你说怎么那么巧,我来的时候他都在。我在想那小子该不是每天都来吧?!
秦昙沉默。
叶连召的话还没完:我妈去世那会儿,你知道我不好接受,守灵那几晚,他跟我聊了很多,聊他妈妈过世的时候。他也不会安慰人,说了一堆但没重点,我不知道他过去是怎么写出来满分作文的。好歹是个有些身家的企业家了,也不知道外面谈判桌上是不是也这幅德行。可我懂他是想做什么,我知道他是想借他的过去安慰我。我们同命相连,都还没成家就没了母亲。
他还问我,如果有一天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发小还能不能继续做。他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
秦昙问:为什么突然聊这些?
叶连召回:没什么,昨晚开始想了挺多我们小时候的事儿。性别都不知道分,天天黏在一块儿那会儿。我、你和他,邵珂,还有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