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就那么结束了。
他堵在弃权选手离开的必经之道上,希望对方上场打。
郑铎知道后,即刻找他长谈。
郑铎一开始是苦口婆心的状态:少打一场少耗体能是好事儿,你给人堵那儿,像什么样儿?
任西安起先回复:就聊两句,没堵。
郑铎斥他:道儿一共就那么宽,你往那儿一站,高人一个头,仇恨地看着人家,知不知道造成什么影响?
任西安啧了声,抬眸看他,否认:仇恨,我怎么那么闲呢?
这几个字点着了郑铎的肺:你就觉得对方不弃权你一定能赢?
任西安没谦虚:是这么回事儿。
郑铎指他:你
任西安领会他的意思,坚持:我不嚣张,也没欺负人。
郑铎发狠:你这性子不改早晚惹出事儿!
然后又谈了几次。
然后每次都是谈不拢。
最后郑铎就准备给他个教训。
他以为顶多罚个圈写个检讨打死他都没想到郑铎那个老狐狸把他扔庙里来。
吃素、烧香、拜佛?
不知道郑铎怎么看出来他有可进寺庙深造的慧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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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安在禅房里被净空和几个师兄弟摁着套了套僧衣的时候,选择了忍。
哪怕上面粘着块儿色彩不搭的补丁。
这荒山野岭的,他要是再整点儿欺负人的事儿,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郑铎能把他领回去。
寺里的落叶怎么扫都扫不完,任西安觉得无聊,拿着扫帚当球拍,打净空扔过来的叶子。
扫了会儿,黑云压境,眼看将落雨。
净空扯他进正天殿,两人在正殿供奉的几座佛像后面。
断续有进殿烧香的人。
任西安不感兴趣,没看。
净空一直往正殿前面瞄。
隔了一会儿,他扯了扯任西安胳膊:快看。
任西安闻言给了个面子,慢慢将视线挪向净空所指的地方。
净空说:人才哎,大家都是来烧香的,就这姑娘烧个香烧到得灭火。
斜前方正殿里,任西安视野之内,有个黑发柔顺散在瘦削的脊背上的姑娘。
她低垂着眸,侧脸冷冽。
漆黑的眸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双耳香炉。
白皙的手腕上,挂着块儿石头。
她适才往香炉里插香时用力过猛,不仅自己手中那一柱没能插/进去,反而随着她的动作原本香炉中正在燃烧的香崩断跌落好几根。
很巧,崩断的香跌落刚好掉在一旁的香火簿上。</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