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卫衣包裹下的躯体,还滚烫着,沸腾着。
周鲸说闯进来个人。
任西安套了件卫衣遮住裸/露结实的上身就随周鲸过去了。
开业这半年,溜进人来这还是头一回,他也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儿肥敢开这个先。
此刻,想起那个冷静地坐在房内的身影,任西安哂笑了声。
周鲸随手扣了个人,就把对他始乱终弃过的那一个给逮着了。
周鲸跟着他的时候就拍胸脯说要干大事儿。
周鲸办的这事儿,还真是挺大的。
任西安觉得程梨还挺有种。
当年结束的那么难堪,现在她见了他竟然不跑,竟然还敢问他有主儿了没,结婚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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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任西安紧绷的侧脸,周鲸的胆儿也绷得很紧。
在拉锯的沉默中,任西安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上升,周鲸心底的忐忑也跟着往心口涌,毕竟他弄了个活人回来不能搁房间里干看着。
何况人让他摁在地上过,此刻衣衫不整的。
老板和那人关系到了哪一步他尚且不知,要是旧情儿的话这事儿就麻烦了。
烟灼烧的细碎火星离任西安的指越来越近。
但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没抬指弹哪怕一下。
这眼看就是烧伤的节奏。
周鲸急了:哥,里面那个,你认识?
任西安看他一眼,眸光很淡:嗯,老皇历。
周鲸试探着问:先让她洗洗干净?
任西安狭长的眸轻眯,一瞬间像有道利刃从周鲸脸上扫过。
任西安啐他:滚,这里是青楼还是黑/社/会?
周鲸笑,而后挠头:那我让人好生送回去?
任西安没应。
周鲸目光不敢从他脸上挪开,细致入微的观察他的表情。
就在周鲸觉得结果得是把房间里那个主子奉作上宾,怜香惜玉不再追究翻墙这事儿的时候,任西安突然打破沉默,说:放那儿,报警。
周鲸愣了,惊讶惊的。
这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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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俱乐部主场馆的墙,外面紧挨着的就是俱乐部大门。
和程梨兵分两路的陈墨此刻正在俱乐部门口守株待兔。
她往俱乐部跑的路上还记得给下车时交换过联系方式的那位女记者打电话说明情况。
等她挂了电话走到门口,却发现俱乐部严进严出。
没有预约,她根本进不去。
她拨程梨电话,没人接。
陈墨也愣了下。
她担心程梨人单力薄被那个肥猪揍。
她用眼剐着俱乐部门岗上的人。</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