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舒回头, 刚刚一直跟在她后面的江浸月在她后面很远的地方, 身边有衙役低头在给他说着什么,好像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林清舒抬眼扫一下面前的几人,冷声道:“几位公子,麻烦让让路。”
林清舒一开口,正对着她拿花的那位青衫公子憨厚一笑,往前走了两步,把手中的花又递了一下,凑到林清舒旁边说道:“来运楼新出了几道菜品,林小姐赏脸一起去尝尝啊!”
林清舒双手锤在袖间,没有理会,拒绝的意图十分明显。
青衫男子还欲说什么,被左侧的黄衫男子一把推开,喜笑颜开的凑到林清舒边上,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顺道双手往前一递,手中的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只白玉手镯,看成色品相,初步估计八百两银子。
林清舒眉头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有些不懂这群人要干什么。
忽然,一阵风闪过,林清舒衣摆被掀起半边,随后,腰上便多了一只手,手还故意往她腰上一掐,那人藏在她身后的腿悄悄往林清舒膝弯一撞。
林清舒突然感觉遍体生寒,身体不受力,往后仰了过去。
一会儿功夫,腰上的手就收了力道,脸上也多了一只,男人粗矿的食指描述着林清舒的眉眼,抬眼一看,竟是城西药材铺老板的儿子 。
男人满脸横肉,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着林清舒的眉眼故作深情。
林清舒几欲作呕,却被臭男人压着起不来身。
只听男人说道:“林小姐,小生喜欢你很久了,可否赏脸一起去游个湖,听个曲啊!”
林清舒一个白眼差点没有翻上天去,男人故意压着不让她起来,林清舒也不是吃素的,微抬起脚,全身力气蓄满脚底,一个用力使劲踩了下去。
臭男人发出一声哀嚎,一下甩开了林清舒,林清舒闭上眼,等着预想中的后背着地的钝痛感,等了许久,痛感没来,到是鼻息间窜进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林清舒一颗心不自觉的放下,睁开眼睛,果然,是江浸月。
江浸月的脸冷的可怕,好像裹了一层冰霜,那些人还想上前来,被江浸月一瞪,讪笑着退了回去。
只有不要脸的药材铺老板的儿子,刚刚被林清舒一脚落了面子,此时此刻急需找场子回来。
竟然更不要脸的伸着双手过来,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龇牙,十分猥琐的说道:“哎呀呀!瞧我怎么把林小姐给丢出去了,快过来,快过来我看看摔到没有,我可怜的心肝哦!”
边说边往林清舒他们这来,竟要把林清舒揽到怀里面去。
江浸月脸一黑,直接抬脚一下踢在男人肚子上。
男人不设防备,被踹倒在地。
“你你你你……你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姑爹可是云洲知府,你敢踹我?”一看江浸月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暴跳如雷,区区一个知县也敢打他?
正要爬起来打回去,又被江浸月一脚踢在了面门上,晕乎乎的躺倒在地上,隐隐约约听见人说:“挑衅公堂,公然调戏民女,先打个五十大板。”
衙役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支支吾吾道:“大人,这人可是知府大人的……”
话没完就被江浸月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衙役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的点头,“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林清舒从江浸月怀里站起来,对刚刚的事情见怪不怪,她知道自己长的好看,早年没人在身边的时候这样的调戏可不少,不过都没有得逞,当场就被她打的爹娘不认,渐渐的云洲谁都知道江家少夫人不好惹。
今天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了。
竟然江浸月已经处理过了,林清舒也不在多事,站起来就要离开。
才走下台阶,之前在一旁看戏的几个男人又围了上来,好像有上一个人的下场做模样,几人都不敢凑太近失了礼数。
却又都不愿意放过这个讨好人的机会,七嘴八舌的道:“林小姐,让在下送你回去吧。”
“林小姐,我送你回去,我的马车舒服。”
“林小姐还是做我的轿子吧,平稳一点。”
几人七嘴八舌,林清舒听懂在说什么,却不明白他们这么做是何用意。
但她只觉得烦躁,侧个身从旁边走过去上了自己的马车,把那一群人隔绝在外。
江浸月好气又好笑,他和林清舒还没离呢!这群人就上赶着献殷勤。
好在林清舒根本不赏脸。
江浸月脸依旧冷着,那几人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便不打算理会了。
径直要上马车,走了两步却被这几人拦下了。
江浸月挑眉,他都没有找他们麻烦,这几日还上赶着讨不痛快。
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几人害怕林清舒却不害怕当了官的江浸月。
跟好哥们似的凑过来揽住江浸月的肩膀,说道:“唉!你跟林小姐成亲三年了,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啊!”
“是啊!是啊!给我们说说呗。”
江浸月道:“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反正你和林清舒都和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好兄弟们介绍介绍呗。”
“我发誓,我一定会对林清舒好的,让她当家,她为正妻并且永不纳妾。”
“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江浸月脸上挂着笑,内心直想骂娘。他自己的媳妇用得着他们对她好?简直天大的笑话。
几人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依然问着林清舒的喜好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