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清舒蹲下身, 递给她一壶水,认真的点点头,道:“我相信你有隐情, 我可以帮你, 但你必须告诉我, 为什么要害我。”
女人把水喝了,抹了一把眼泪,把楚瑶让他放蛇,以及告诉她怎么报复才拿大快人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林清舒。
听完,林清舒胆战心惊。
原来,那天的蛇不是意外。
原来,真的是楚瑶所为,难怪一切都那么巧合,那一日若不是江浸月及时把她拉出水,若不是姜樱及时制服了蛇,若不是那蛇是银蛇,那一日,她就该命丧黄泉了。
楚瑶为什么那么恨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林清舒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问了女人要报什么仇,听完,实在不可思议!
“姑娘,我相信我的相公,他平时连跟女人说话都不好意思,又怎么会做出强女干女子的事情。”
“他是被诬陷的,真的是被诬陷的。我在酒楼乞讨的时候,亲耳听见那群畜生说是他们玷污的那位女子,事情暴露后也是他们拿我丈夫去顶罪,我丈夫不认,他们……他们就把他毒死在了牢中。”
“这一切,但是那个狗官默认的,是他允许的,要不是他贪图钱财,欺软怕硬,我的丈夫不会惨死,那群畜生也不会至今还逍遥法外。”
这个事情,林清舒也听说过,说是一户农家女子,外出挖野菜的时候偶遇了一个男子,被那个男子毁了清白,女子也上吊自杀。
最终男子在牢中服毒自尽,至此案件告破。
没想到,其中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之前的那个县令她是知道的,欺软怕硬,贪图权贵,重新上任的这一位他却是没有见过。
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之前的那个县令,那么女人又怎么会说杀了她,能让那个知县后悔。
女人继续道:“姑娘你是个好人,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姑娘还是趁早离远点吧,好看又怎么样,他根本配不上姑娘。”
林清舒疑惑:“你说的是那一个?”
女人愣了一下,指了一下林清舒背后:“就是他,那个狗官。他就是害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林清舒回头,只见江浸月穿着一身官服踏步而来。
“你说的狗官是他?”林清舒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女人点点头,说道:“不是他会是谁,就只有知县能穿的起这身衣服。”
林清舒浅笑一声,明白了是女人认错了人,也惊讶江浸月竟然是云洲新上任的知县。
“你可能认错人了。”
“云洲前几天刚换了知县,处理你丈夫那桩案子的人是上一位知县,不是他。”
女人呆呆的看着江浸月,不可置信。
江浸月已经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的外套顺手披在了林清舒肩上。
面不改色的看着地上趴伏着的女人说道:“事情本官已经清楚了,放心吧,本官会还你丈夫清白。”
出了牢房,江浸月就被衙役叫住了,衙役说道:“大人,前些天街头发现的一具女尸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人来认领。”
衙役有些小心翼翼,声音似乎还有些发抖,那是害怕!
可不是害怕吗?这知县不回来归不回来,一回来就问罪了许多人,还好他是新来的,很多事没有参与太深。
江浸月也没有避讳,更没有发现衙役在害怕他,直接问道:“有查到什么吗?”
衙役递了一张纸给江浸月,说道:“路上的摊贩说,那日女尸和画上的女人起过争执。”
“画是根据他们的描述所画,后面拿给他们看过,确定就是这个女人。”
江浸月打开画,瞳孔一下放大,画上的人,是楚瑶。
林清舒站在旁边,也有些不可思议,画上的女子很美很美,真的跟画一样,若不是眉心的那颗痣,她一时还没想到那是楚瑶。
只是,楚瑶怎么会跟女尸扯上关系。
江浸月收了画,看了眼林清舒说道:“你随便逛着等我一会儿,我得过去看看那俱女尸。”
林清舒看着没什么好逛的府衙摇摇头,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其实是她也有些好奇。
还有一旁跟着的姜樱,听见女尸就俩眼放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喜欢这些。
几人来到停尸房,仵作才收了工具,看见江浸月,直接说道:“大人,已经确定了,致命伤是脖子上的洞,初步判断,是发簪造成的。”
江浸月点点头,把林清舒挡在身后,才示意仵作掀开盖着的白布。
看见脸的那一刻,江浸月遍体身寒,即便那张脸布满污痕,即便已经尸化变形,他也不会看错,这俱女尸,曾经是公主殿下,也就是楚瑶的贴身婢女丁香。
楚瑶刚见到他的时候说丁香为了保护她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云洲城,还和楚瑶起争执。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楚瑶来云洲的途中,经历了什么?
突然,姜樱惊讶道:“是她唉!”
江浸月回头,疑惑道:“你认识她?”
姜樱点点头:“认识啊!她当时说她是漂亮姐姐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