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一怔:“在哪?”
“这不能跟你说,免得你惹上麻烦。师父没白在这儿待了三个月,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做了准备的,有些事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云虚子摸摸卓应闲的脑门,“小弦儿,这次是师父连累你了,把你卷进这件事里来。”
“瞎说什么!若没有你,我说不定早就死了。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师父有难,做徒弟的当然要管!”
云虚子笑笑:“师父以前对你不好,不够关心,那是因为我就不太会疼人,可你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最亲的亲人,我心里始终是惦着你的,这点你可明白?”
十年来云虚子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卓应闲一听,眼圈顿时红了:“我明白的!”
就算以前不明白,后来知道师父的经历,也能懂了。
人与人性格不同,有的人会表达爱,有的人不会,但不能指责他没有。
“那就行,以后老子可不再说这种矫情话了。”云虚子舒了口气。
卓应闲拉了拉他的袖子:“师父,我定会好好护着你。”
“乖啦乖啦。”云虚子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碗,眯眼笑了笑,“给师父再去盛一碗。”
卓应闲端着碗沿着岩壁台阶往下走的时候,正好看见聂云汉阴沉着脸,走向关平野所住的岩洞。
也不知关山之前待在哪,云虚子都说自己没见过他,但自从前几日他到了此处,便与关平野住在一起。
现在聂云汉去找他们,定是心里有了主意。
卓应闲好悬才控制住自己想要跟过去的脚步,他再三告诉自己,汉哥若是有了计划,一定会跟自己说,千万别擅自行动。
既然做了汉哥的兵,就要听从他的指挥。
孟闯和高酉一左一右,门神似地站在关平野的岩洞口,拦住了聂云汉的去路。
聂云汉形容枯槁,语气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滚开。”
“你也算当过兵,不知道见长官之前要通报么?”孟闯说得毫不客气,高酉见状转身进了岩洞里。
“我与义父情同父子,以前便不需要通报,现在自然也不需要!”
孟闯笑笑:“今时不同往日了聂兄,或者说……你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