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的,无需向你交代!”聂云汉冷冷道。
高酉返回洞口,冲他道:“进来吧。”
聂云汉这还是第一次进这个岩洞,发觉里边挖得很深,有好几间,他跟着高酉一直往里走,走过了一道长廊,进了厅堂,站在厅堂往里看,还能看到几间卧室和书房。
只不过到底是岩洞里打出来的,比不上正常的房子,墙壁上每隔一丈就挂着个烛台,勉强将此处照亮,但仍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不像是读书人的地方,倒像是个匪窝。
这念头一起,聂云汉自嘲地想,现在可不就是匪窝么?!
厅堂里,关山正上座,他像是极为怕冷,袍子外又披了一层厚厚的大氅,看上去更像个土匪头子。
关平野仍做书生打扮,见到聂云汉,欣喜地迎上去:“哥,你终于来找我们了!这两天我都不敢去打扰你。”
关山端起茶杯,吹着热气,“咳”了一声,关平野闭了嘴,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聂云汉面色阴沉地走到关山面前,拱手行礼:“义父,这几日我做的饭菜,是否还合您的口味?”
“唔。”关山淡淡应了一声,“自从我受伤之后,味觉有损,吃不太出味道来。”
此言令聂云汉十分动容,他眼角不由泛了红,沉默不语。
关山问道:“这几天,你想明白了什么?”
聂云汉垂眸,并未接话,而是道:“义父打算如何处置我?”
关山闻言,冷哼了一声。
关平野跟过来,紧张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你与我们一条心,爹定然会像以前那样重用你!”
聂云汉抬眼看了看关山,又看向关平野,平心静气道:“平野,你太天真了。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义父都不会相信我的。”
“不可能!我爹不过是表面上表现得冷漠,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毕竟我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关平野急切地走到关山身旁,摇着他的胳膊,“爹,你说是不是?!你快跟哥说,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都这个时候了,有谁不信任谁呢?再怎么样,哥也不会帮着外人来打我们不是吗?”
关山轻轻啜了口茶,撩起眼皮看了聂云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