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来看,也没有更多能获取线索的渠道,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那好,姑且一试吧。”聂云汉道,“晚饭后去你房间。”
稍后他们又谈论了些其他琐事,便各自散去。
待人走了之后,卓应闲进了卧房,打算把包袱里的东西取出来,聂云汉跟进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腻腻歪歪地问:“累了么?都没见你怎么说话。”
“大领队议事,我不会多嘴,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有想法,私下跟你探讨不是更好?”卓应闲向后也靠着他,慵懒道。
聂云汉含了含他的耳垂,笑道:“这算不算吹枕头风?”
“那不知跟领队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样那样,算有违军纪么?”卓应闲想起他方才的不怒自威,还挺令人心跳加速的。
聂云汉轻轻捏了捏他柔软的腰,低声道:“想‘罚’你的时候就算。”
卓应闲“噗嗤”笑了:“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别这么说话,听得我更想‘罚’你了。”聂云汉磨着后槽牙道。
“聂千户请自重。”
“啊哈,久违的一句话,听起来真是亲切。”
卓应闲见卧房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也没什么可做的,便拿起拂雪道:“闲着没事,不如出去练剑,你一起么?”
自然是要一起的,聂千户食髓知味,现在很有些懈怠,只想粘着卓应闲,与他形影不离。
于是他拿起蹑影,又顺手拎起了关平野送的埙,与卓应闲一起出了门。
两人去了前院练武场,此时太阳西斜,日光已经不再灼人,卓应闲“唰”地抽出剑,往场地中央走去,回头看了看聂云汉,挑衅道:“来不来?”
“不来。”聂千户好整以暇,屁股沉得要命,往旁边石头墩子上一坐,“你自己练吧,我歇会儿。”
“嘁!”卓应闲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开始练剑。
虽然一场毒发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但好就好在中毒时间并不长,他也没对那毒丸产生依赖,迅速戒除之后,再加上这几日好汤好水地补着,身体的亏空很快就补回来了。
虽然幼时吃过老鸨子给的药,但这么些年来,卓应闲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又坚持习武,体内没有沉疴累积,身体底子还是不错。
聂云汉见他练起剑来衣袂翻飞,端的是潇洒动人,便从怀中掏出埙,适应了几下,便吹奏起来。
卓应闲听见那曲调,便停了手,一个筋斗翻回他面前,惊喜道:“你记得这个?”
聂云汉吹奏的,正是那日在无常泽中,卓应闲为他哼唱的《折桂令》。
他吹着小曲儿,冲卓应闲得意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