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韩汀仍是担心。
凌青壁道:“赤蚺向来善于玩弄计谋,我们马失前蹄一次,大哥并未怪罪。”
厅堂内灯火明亮,聂云汉一走进去,便见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人背对着他,仰着头,似乎正在欣赏堂上挂着的画。
聂云汉:“……”
比我还能装?
于是他干咳了两声,试探地问道:“高兄?”
那人回过头来,不是高标的面容,这副面孔看起来也是三十多岁,相貌倒是颇为儒雅,一见聂云汉便笑了,声音仍是那日高标的声音:“聂老弟,多有得罪,抱歉。”
“原来你长这样啊!比那高标英俊多了。用不着道歉,大家彼此彼此。”聂云汉侧过身去示意自己那被绑的双手,“不如先把这个松了。”
“这恐怕不太方便。”那人眼角微弯,坦白道,“本来要抓五个的,现在只剩你一个,若是让你再跑了,我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聂云汉不以为意,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右腿架在左腿上抖了起来:“唉,何必呢,你们功夫都比我好,我还能原地消失不成?好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说吧。”
褐袍便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笑道:“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们没有加害之心,只是因为一些原因,需要留你们在寒舍待上几日。若你能配合,那便好吃好喝招待,若还是冥顽不灵,我没办法,也只好用一些强制手段。丑话说在前边,还是得提前说声抱歉。”
聂云汉斜睨着他,心道,还真是个笑面虎。
“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原因,让你要跟我们过不去?”他晃着脚,漫不经心地看向褐袍人,“既然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不如再透亮一点?不然恕在下没办法甘心配合。”
“原因自然是不能说的。”褐袍依旧笑着,十分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见谅。”
“那你真实姓名呢?”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
聂云汉无奈摇了摇头:“啧,这也不说,那也不说,诚意何在啊!”
“名字可以告诉你,但又有什么用呢?我随便编一个,你也不知真假。”褐袍彬彬有礼道,“至于你我之间,既无冤无仇,也并无交情,此事一了,我自会将你们送回应去之地,此后必然再无交集。‘诚意’二字,不过是个托辞,大家心照不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