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点了点头,合两营之力,有希望在下雪前完工。
“走,到处看看。”刘钊示意苏衡跟上。
苏衡有些诧异,刘大人卖什么关子呢?
出了机关房没多久,苏衡就看到两队军士在鱼池那边忙得热□□天。
赵小胖抢着解释:“衡哥,你看,我们把山泉水引过来了,池塘里还种了水草,不用上山抓鱼了。”
忙活的军士们齐刷刷地向苏衡挥了挥手。
苏衡向他们竖起大拇指。
赵小胖继续解释:“刘大人说,现在边境暂时安稳,我们受的苦遭的罪,不要让后来的兄弟们再受一遍。趁着冬天来以前,把坠鹰峰营地改造得更舒适一些。”
“厉害!”苏衡确实佩服,坠鹰峰营地的军士们敢想又敢做。
“衡哥,你看那边!”铜钱向苏衡示意。
苏衡又看到一队军士浑身包裹得很严实在锄草,连根拔起不说,还在松土洒药:“这是做什么?”
铜钱嘿嘿一笑:“要在下雪下冻前,把营地附近的野草都锄尽了,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把下山采买的果实种子都种上,以后就能吃上新鲜的果子了。”
苏衡第一次在大邺看到这样热火朝天的场面,既新鲜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动,他为军士们着想,军士们为他所想为他而做,最终是大家互惠互利的双赢。
不知不觉走进食堂,苏衡觉得越来越整洁干净,到厨房一看,墙上挂着他写过的所有食单,春季夏季的,还有病号餐的,都写在大木牌上,整整齐齐地挂了两面墙。
铜钱乐呵呵地解释:“木牌是兄弟们做的,字是刘钊大人写刻的。”
刘钊和苏衡相视一笑:“你说的,预防比治病更省钱更重要,这些苏家食疗方子贵重得很,纸张不易保存,我就这样做了。”
“刘大人分明是位儒将之才。”苏衡夸人不遗余力。
刘钊笑得释怀又清醒:“区区百夫长而已,哪敢称儒将?”
“谁知道呢?”苏衡知道雅公子忙着清算私吞军饷的事情,也没忘记给三个营地的军士们请功,还替陆百川赵礼刘钊和陈牛四人另外请了功;至于樊诚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刘钊又笑了:“能平安回家已是万幸,只希望以后的戍边军士们能少吃些苦头。”
苏衡走进后厨,看到陈牛和几位军士正在处理鹿肝和牛肚,反复清洗,这是要做早餐卷薄饼的肝酱,在寒冷的山上,既能提供足够的脂肪,又能预防夜盲症。
陈牛一见苏衡立刻大嗓门起来:“军医,以前觉得这东西腥膻,现在……几天不吃还怪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