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撑么?”苏衡笑着打趣。
“阿娘说我罪过罪过,明日要吃素,”铜钱笑着抱怨,“她说掌柜的人美心更美,这里其他人都待她挺好的,她喜欢这里,就像我喜欢坠鹰峰营地一样。”
“行,回客房吧。”苏衡看着笑得冒傻气的铜钱。
铜钱跟在苏衡身旁,边走边说,像只快乐的小鸟。
等他们走进客房,发现赵小胖已经在了,三人轮流洗漱。
苏衡抢到最先,撸起袖子,看到晒成两段色的胳膊上竟然有手指印,又卷起裤腿,一直隐隐作痛的小腿上赫然有个青紫印痕,没怎么晒过太阳的腿格外白晰,看得简直触目惊心。
“啊?”铜钱眼睛最尖,倒吸一口冷气,“衡哥你怎么搞成这样?那些军士吗?”
赵小胖也吓到了:“衡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衡回忆了一下,才似笑非笑地盯着铜钱,他的确没怎么动手,但是他为了拦住铜钱花了不少力气,同时也被伤得不轻。
铜钱立刻反映过来,急得脸色都变了:“衡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衡取出一瓶跌打药酒,涂抹在各处瘀伤,使劲揉,边开口:“要不是亲身体验,我真不知道你这小胳膊小细腿的,力气这么大!”
“当时为了压制你,我真的花了十成力气,觉得自己像在压制一头熊!铜钱,你这暴发力太惊人了。”
铜钱急得伸手替苏衡揉伤处:“衡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苏衡一脸淡定,“我又没怪你,再说了,我真的怪你,你是能出钱赔偿啊?还是能干嘛?”
“我……”铜钱刚想说自己是矿主,可是那个矿还没正式开采,他还是身无分文,钱出不了,其他补偿也想不出来,一时间沮丧到了极点。
“逗你玩儿,急成这样干嘛?”苏衡打趣,忍不住逗铜钱,“要不,你考虑肉偿?”
“噗!”正在喝水的赵小胖喷得像条鲸鱼,“衡哥,你……”
铜钱眼神闪烁,脸色隐隐发白:“衡哥……你是认真的吗?”
苏衡哈哈大笑:“逗你玩儿。”
铜钱气得跳脚:“衡哥,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赵小胖既高兴又好奇:“铜钱,衡哥心有所属了,还是绝代风华,衡哥已经长成这样了,绝代风华又是什么的?是哪里人?”
苏衡双手一摊:“我家绝代风华最讨厌有人问东问西,所以,我不能说。”
铜钱简直不敢相信:“衡哥,你是妻奴?”
赵小胖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衡哥,你惧内?”
苏衡此刻理解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随手挖坑把自己给埋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乐意。”只要钟昕好好的,什么都可以,谁还没点小脾气?
铜钱夸张地倒在大通铺上:“啊,我死了,笑死的。”衡哥怎么看也不像是惧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