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霁穿着海滩特供沙滩服,海风吹动白发,黑皮在太阳光下闪耀迷人的光泽。
他揉揉昼冬的脑袋,而后把帽子摘下,给昼冬戴上。
“开心吗?”
“开心!”
昼冬幼稚地踩着戚霁的脚印,他的脚印要比戚霁的小,踩上去,可以完美地被戚霁脚印包裹。
咸湿清新的海风拂过,一双大手按住昼冬差点被风吹翻的帽子。
“昼冬,帽子要被吹走了。”
在Alpha面前,昼冬永远像个小朋友。他手忙脚乱地戴好,又被Alpha摆正身子,站姿笔直,乖乖地等Alpha帮他把下巴的帽绳系好。
戚霁挠挠他的下巴,笑:“怎么头这么小,戴个帽子都戴不稳。”
昼冬用手按住帽子防止被风吹走,不服气地反驳:“是舅舅头大。”
戚霁闲适地在前面走,等昼冬追上来。
散了一会儿步,昼冬突然说:“舅舅,我想去看看爸爸。”
他想和昼颜说,他现在过得很好,文查也得到惩罚了,当年被抢的东西,他也帮昼颜拿了回来。
戚霁也没问为什么,“嗯,舅舅陪你。”
被人无条件纵容的感觉实在是太好。昼冬脚步都不由轻快,“舅舅有想做的事情吗?我也可以陪舅舅一起做。”
戚霁没说话,昼冬只当他在思考,便慢悠悠地和他一起走下去。
过了一会儿,Alpha认真的声音和着海风吹过。
“我想让昼冬高兴一点。”
昼冬怔了怔,他停下脚步,看向戚霁。
戚霁微微弯身,把宽大的海滩帽往下压,遮住昼冬怔忪发红的眼睛。
“你还在为宋舟玉的事情在自责对吗?”
“昼冬,你是个乖孩子,你没有对不起谁。你不用有负担,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帽檐下,昼冬的下巴尖滴下一滴泪。戚霁指尖接住那滴泪,很快,他怀里撞进一个人。
昼冬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溺水之人抱住救命的浮木。
戚霁抚着昼冬的背。
“你没有做错什么。在这段感情里,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是宋舟玉不识好歹。”
“你也不用怪自己,他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他的成长环境太极端,但这不是你造成的,你也没有救赎他的任务,你生下来就应该为自己活,不要给自己加什么负担和枷锁。”
“我们昼冬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要多想想自己,多爱惜自己,学会拒绝,好吗?”
昼冬抱紧戚霁,再也忍不住眼泪,他在戚霁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戚霁察觉了,还给了他意见,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长期纠结拉扯撕裂的心脏好似被放进温暖的治疗液里,一点一点恢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