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一个主人如果真的宠爱他的奴仆,那么他大概率不会将他带到这种地方, 因为这无异于将家畜带入屠宰场,用意不言而喻。
见势不好的时候,商人的脑子开始快速思考, 他搬出了当地很有名望的一位伯爵, 半谄媚半强调道:“阁下, 我这次是应王恩伯爵的需求想为他选一个合格的奴隶, 并没有想冒犯您的意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萧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全身的神经,恐怖的感觉渗透在他的每一滴血液,那个口无遮拦的商人终于感到害怕了,惨白着脸在桎梏他的手心里挣扎。
楚衍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萧穆这么生气的样子,以前他的怒火都是内敛在心里的,因为他精于伪装,明明是个少有感情的人,却能在帝国蛰伏多年,而且还能在大多数人的心里留下一个温柔和善的形象。
这绝非是简单的事情。
可是萧穆就是做到了。
但是现在,他居然毫无预兆的将那个商人扔到了他身后的石壁上,动静不小,弹性势能很大,连墙灰都被震下来了。
那些被关在笼子里,常年经受着商人毒打奴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暴徒摔在地上再起不能,惊得合不拢嘴之后又默默的感到心中暗爽,甚至想再来一次。
萧穆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安河已经吓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萧穆会突然动手,按道理来说他只需要一口回绝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到动手的地步啊。
刚才还深陷恐惧中的楚衍在这一刻也看懵了。
如果他自恋一点的话,他会想萧穆是不是在替他解气。
但是这样的可能性真的存在吗,萧穆会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是,他又凭什么对自己好呢。
他想不明白。
***
萧穆最终还是服从命令将楚衍带回了君不臣的住所。
但是他到了地方后也没有立刻离开,楚衍和时安河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同他共处一室。
尽管如此紧张,楚衍也只能尽心尽力的贯彻着待客之道。
他束手束脚的给萧穆倒了一杯茶,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也不看他,就这么目光漂浮着,时而看看窗外的树影,时而看看窗帘上的绣花。
他想跟萧穆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待下去。
但萧穆留下来的目的也不是就这么跟他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