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思考的这会儿功夫,裴钧已由揉他的脚,变成一只手已沿着裤腿伸了上去,被他发现,更是肆无忌惮地捏了一把,名为按摩,实为揩油:“你说的都对。明日,你以帝师身份重开朝会,探探众臣口风。孤给你列个名单,朝后你将这些人秘密留下,孤要与他们见一面。西狄有此变故,我们正可以顺水推舟,但朝中诸事,孤要为你安排好,才能放心西行。”
谢晏心中微热,点头:“好。”
“好了,不谈这些……今日辛苦,孤为你松一松。”
谢晏感到那只手愈发不规矩,遂抬起一条腿,似笑非笑地附耳上前:“行啊,不过我需要松一松的不是这儿,而是……”
明明刚喝过一盏茶,裴钧觉得又口渴了些。
他盯着谢晏笑眯眯的眼,趋近到咫尺距离,但并未深入,只是若有似无地舔舐着他的唇,勾得他仰头享受,正等着下文……
殿外宁喜急慌慌喊道:“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
谢晏、裴钧:“……”
怎么回回好事,都要被打断!
西狄探子觐见,他都不慌,眼下还能有什么事让他急成这样?!
谢晏只能暂且放下欲要去勾往裴钧脖颈的手,扬声问道:“又怎么了!!”
有了早上的鲁莽,宁喜这回不敢擅入了,只能隔门急道:“真的大事不好了,小郡主掉水里去了!”
“……”谢晏没好气道,“它是个鸭子!鸭子掉水里还能淹死不成?!捞出来不就行了吗?”
宁喜急的团团转,窘迫道:“可是、可是……小郡主掉的是一锅热水……”
“什么?!”谢晏一听甜甜掉锅里去了,哪还有心思与裴钧亲昵,将身上男人一把推开,塞回屏风后面去,拢上衣襟快步向外跑去,怕别人发现裴钧,还顺手将殿门一锁,“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掉锅里去了?不是叫人看着它了吗?”
宁喜忙跟上他,也道:“是啊,可小郡主顽皮,一眨眼功夫就溜了,不知怎的就跑进了小厨房。宫人哄它下来,它不肯,逃跑时扇着翅膀飞了一段,结果大概是吃得太沉,没飞起来,一屁股扎热锅里去了。还好宫人手快,把它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