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时,甜甜正眼泪汪汪的泡在一盆冷水里,见到谢晏来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嘎嘎大叫。
谢晏拨开它白羽毛看了看,小脚都烫肿了,屁-股附近的羽毛烫秃了一块,他心疼死了,忙叫宁喜去传林太医来,自己则抱着可怜的甜甜回到寝殿,用巾帕包裹上冰块,轻轻地冰凉甜甜的脚。
他也不知道鸭子烫伤和人烫伤是不是一回事,也不敢乱来。
林太医提着药箱火急火燎地来到时,还以为是平安侯烫伤了,进来看到谢晏正对着鸭子温声细语地哄,心里一块巨石落下的同时,又有些一言难尽。
他上前去查看郡主的屁-股。
谢晏趴在一旁,提着心问道:“没事罢,不会烫熟了罢?毛还能长回来吗?我家甜甜还没有找郡马呢。”
林太医沉默了片刻:“熟是没有熟,就是这一块毛都烫没了。臣先为郡主上点药,观察观察。”他打开药箱,挑了半天,也不知道人用的烫伤膏对鸭子管不管用,但也只能拿出来,“侯爷放心,郡主的屁股……圆润饱满,即便没有毛也很好看,不耽误郡主找郡马……”
谢晏点点头,看着甜甜眼睛周围湿了一圈,叹了口气道:“没事啊,甜甜乖。郡马要是嫌你丑,爹爹就把它做了,做成红烧鸭!”
林太医:“……”
甜甜烫了脚和屁-股,也很疼,不停闹腾,林太医要给它上药,它都扑闪着翅膀到处乱啄。
一番折腾,等好容易给甜甜上了药,又喂它吃了点谷子,看它歪在窝里睡着,已经是半夜了。
谢晏被一只小鸭折磨得昏昏欲睡,等他在甜甜窝边撑着脑袋重重一点头,摔下来,他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一件事来。
——甜甜另个爹,还被他关在别殿里出不来。
谢晏一拍脑袋,赶紧颠颠地跑到别殿。
一打开锁,突然一道黑影袭卷上来,将他捂住嘴拐了进去,双手摁在墙上。
谢晏面朝墙,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一片昏暗里,有人从后袭上来了,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唔唔,唔唔唔……”
后背的人贴着他的耳畔,低沉道:“两个时辰了,你又将孤撩到一半……”
谢晏心下想笑,又顾及他的尊严,忍住了,只好吻他的指缝。
裴钧手指颤了一下,稍稍松开一些,却没彻底放开他。
“真不是故意的。”谢晏讨好地一只只亲过去,半晌道,“那继续?”
被晾了两个时辰,裴钧早已冷静下来了,见他起了兴致,反而哼了一声,折身走回到贵妃榻边,淡淡道:“不了,没兴致了,起不来。改天罢。”
谢晏皱了皱眉,紧随而来,半跪在他膝边,撩起他衣摆:“我不信,我得亲自证实。”
“你不信也——”
黑暗中,裴钧突然浑身一僵,没来得及拒绝,谢晏已经在“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