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面团发白发亮,色白而筋柔,再掐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面剂子,让雅各布擀成一张张大小相同薄厚均匀的面皮。
野猪肉剁成末,菜刀陷入肉泥里能带起一些胶质粘结时为宜,加入一些简单的调料,里谢尔拿出昨天熬好的猪肉皮汁。
吸收了一个晚上的日月精华以及寒风霜气,汤汁已经变成胶状固体,色泽雪白温莹。
里谢尔把它切成条,再成碎粒,剁成和猪肉差不离的末状,与猪肉混合在里面。
又拿出一碗准备好的蟹黄,放进猪肉和肉皮冻中,做成另外一种馅。
格莱斯与众人一起,围坐在长桌一端,学着里谢尔的样子,左手手掌摊上一张面皮,其他人用右手筷子夹起肉馅,她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在面皮中间。
“拎起面皮一角,顺势往下折,往下折,往下折……”
刚开始还能听懂,等里谢尔的手顺溜地包好一个包子,众人的手还停留在第一个褶上。
蒸笼上铺好干净的粗孔麻布作为屉布,他把包子放在上面,切尔西顶着一张恶人脸问:“下面需要干什么?”
“收口。”里谢尔拿起面皮又重复了一次,与前面的包子一样,十八个褶子收口,不多不少,间隙均匀,几秒瞬间完成一个。
“简单。”艾德里安道,就是一直折到收口嘛。
他也舀了一勺肉馅,顺着一个方向折,也做好了一个,放在里谢尔做的旁边。
里谢尔做的包子团胖,顶部顺着一个方向旋出一道均匀漂亮的褶,憨态可掬,而艾德里安做的……
“丑死了。”艾德里安撇嘴,不做了。
包的时候还自我感觉不错,两相一比较,他做的简直不能入眼。
“这不是偷懒的理由。”里谢尔把面皮塞到他手里,“快动手。”
艾德里安垂头丧气地包包子。
格莱斯不厚道地笑了。
把包子一个个端放进笼屉里,层层垒上,大火蒸一段时间,再打开时,一个个灌汤包都变得软塌塌的。
切尔西探出一个头,“好像和以前吃过的包子不一样。”
“当然。”里谢尔取一屉蟹黄包子打包好,交给格莱斯,这是用他们家交的钱和食材做的,还附带送了几个他们的野猪肉灌汤包。
格莱斯心满意足地坐着马车回家,在会客厅门口碰见了与舅舅交好的执行官、治安官以及瓦莱爵士。
执行官和治安官都是秃了半个头的中年发福胖子,执行官嘴唇上留着刷子般整齐的胡子,一笑起来有些和蔼。
瓦莱爵士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二十上下,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