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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过了几天之后,京中文坛突然流传着一篇文章,名叫《后赤阳赋》。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几年前的那篇《赤阳赋》。

有些人将它们稍加对比,便发现这两篇文章的行文思路还有习惯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于是这日储怀玉下朝后平日里与他相熟的同僚问道:“储兄,你是不是又写了一篇文章呀?写的这般好,怎么藏的这么神秘,说出来大家一块好好欣赏一下嘛!何必这么藏着掖着。”

储怀玉一脸惊讶,道:“什么文章?”

“你别装了,最近读书人的圈子里都传遍了,那篇《后赤阳赋》写的和你以前那篇《赤阳赋》风格如此相像,肯定是出自你之手,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何必瞒我们呢?”

储怀玉听完这席话心里直打鼓,可面上还是要应付过去,他道:“张兄误会了,我哪里敢隐瞒,倒时让你看笑话了。”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好像承认了,又好像没承认,储怀玉说完这句话,就跟同僚告辞了。他要赶紧回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后赤阳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人仿写了那篇《赤阳赋》吗?

可听刚才那位同僚的意思,好像这篇文章还没有人出来认。

等到了家,他让下面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京中最近确实出了一篇《后赤阳赋》,而且内容他也看过了,文采思略堪称一绝,与那篇《赤阳赋》相比来说,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旁的心腹随从是很早就跟在他身边的,见到主子焦虑,便问道:“公子,您说这篇文章到底是谁写的?怎么和那篇那么相似?”

储怀玉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人的名字他想说又不敢说出口。

自打林昭考了状元,他就知道他那位昔日的恩师也来了。

之前他派人去凛州请了好几次,都请不动人。这次听说他来了京城之后,他是提前做过准备应对的。他甚至连很多假设发生时的应对策略都想好了,完全不怕被岑言再次指认当年之事。

可没想到岑言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以为他还是那么淡薄世事,低调做人。

可没想到对方猝不及防出了这么大个招,着实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后赤阳赋与赤阳赋行文思路如出一辙,但里面所讨论的内容又各有不同,很难让人以为这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储怀玉如今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日后定会还有人问他后赤阳赋是不是他写的。

如果他认下来,那关于这篇文章对方肯定是留了手稿作为证据的,他不可能再像当年一样趁老师放松警惕去偷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