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仪器是雄虫刻意布置,用来记录自己恶心癖好用的,却没想到也正好录下了他自己死亡的一幕。
也是讽刺。
魏仕对于虫族的法律知之甚少,询问咪咔道:“能证明雄主虐待雌奴,再加上是意外过失杀人的话,可以减轻帆帆的处罚吗?”
咪咔犹豫了片刻,还是摇摇头:“我觉得很难……雄主折磨雌奴,哪怕是折磨致死也只会损伤自己的声誉,不用付法律责任。不仅仅是法律的问题……每一起关于雄虫的审理案件在法院开庭时都必须有一个雄虫法官作为主法官,雄虫保护协会还会聘请专业律师帮助雄虫。一旦涉及到与雄虫的官司,雌虫都难以讨到便宜,更不用说这种……”
他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难过得难以继续说下去。
魏仕皱眉:“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一步报警吧,这样可以抢先提供对帆帆有利的证词。这个录像带我拷贝一份,然后交给警方作为关键证据,如果有用的话,没准可以减轻帆帆的刑罚。”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两人拷贝好资料,来到了警察局。
“雌奴杀了雄主?”
原本恭恭敬敬将魏仕请进办公室的警长快要惊掉了下巴。
这种案子,不要说天悦星,就是在整个伽马星系也能算是屈指可数,十年难出一回的大案。
警长从座位上“蹭”地站起来:“请问您知道犯罪分子现在在哪里吗,我们有必要现在就将其捉拿归案。”
魏仕抿唇:“嫌疑人现在因为长期被虐待身受重伤,已经丧失了行为能力,我个人认为他有先治好伤情再进入审判程序的权力。”
警长心里着急,然而面对着魏仕这个传奇的S级雌虫却也不敢有强烈的语气,只得耐心解释道:“雄子大人,我知道您之前并不在帝国生活,可能还不完全熟悉帝国的法律。犯罪的雌虫没有先治疗再收押的权力,尤其涉及到雄虫的命案,我们警局必须要立刻采取行动。”
可能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警长找来了一个警员陪坐,还吩咐人给咪咔和魏仕上饮品,这才火急火燎地带着人离开警局。
魏仕和咪咔担忧地对视一眼,将作为物证的摄影仪转交给警员,又录了一会儿口供之后,被客客气气地送出了警局。
……
“嗨,我的朋友,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已经叫了外卖了,刚好一起吃呀!”
回到家,弗里斯热情地用大嗓门招呼两人吃饭,却看见魏仕和咪咔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棕皮大汉奇怪道。
魏仕大概描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听得弗里斯长吁短叹。
“嘶——这可难办了。咪咔说得对,政法两界都是雄虫保守势力的天下,基本上……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了。”
“雄虫保守势力?”魏仕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弗里斯解释道:“哦,就跟咱们地球天天嚷嚷着回到封建社会三妻四妾的沙文主义男一样,这帮人成天号召着应该雌虫全体雌奴化,反正怎么恶心人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