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竟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对视着,直到吴朏的声音响起才让两人回了神。
“大人,这......这钟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是他家送粮米来了?朝廷呢?不不不,最要紧的是,这才过了多久,末将可是知道那钟家家主钟岐云如今身在杭州城中,即是在杭州,要想来博拉伊城,光是路途上都需得近两月,那他又怎可能会短短一月从杭州赶来?甚至还带来了大批的财米有盐?此人莫不是敌方假扮的?”
天空雷鸣叫嚣,谢问渊深深地望着与他对视的钟岐云,回道:“此人的确是钟家家主钟岐云。”
“啊?!那、那这......”吴朏傻了眼,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那边的钟岐云以及一同前来钟家一干人等,愣了许久才说说道:“那、那他怎么来的博拉伊?真是给咱们送粮的?这钟岐云是否真的信得过?”
“自然是信的的,钟家大义,粮米送来,咱们接下就是。”
“那、今夜咱、咱们是否照计划行事?”
谢问渊神色一沉,出声道:“不必了,打开营门迎接钟家家主以及钟家送来的军粮,形势有变暂缓原计策,吴将军,麻烦立即召集所有大将军及其余领将,一个时辰后到博拉伊军议处商议要事!”
吴朏听得连忙他连忙拱手
喜道:“吴某领命!”
吴朏匆忙离去,谢问渊又令归德中郎将妥善安置钟家送来的粮米和钟家工人。
随后,在攒动的人中,他走到钟岐云跟前,说道:“请钟老板随我来。”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谢问渊的钟岐云,望着眼前完好的爱人,眼眶微涩,他哑声道:“好。”
暗色的夜里,谢问渊将钟岐云领到了自己营帐内,油灯且才点上,还未等他回过身子,钟岐云就走到他跟前,将他用力地拥进了怀里。
“问渊......我的问渊.....”
也是在抱到了谢问渊的这一瞬间,这数月来,钟岐云那颗胀痛地就要爆炸的心才松下些许。
钟岐云微微颤抖着,红了眼眶,他搂着谢问渊的腰,与谢问渊对视着,声音嘶哑着问道:“可有受伤?”
谢问渊摇头。
“当真?”钟岐云不放心,又确认道。
谢问渊闻声微微一顿,他想到上月战场上臂弯处被箭矢擦过留下的一个口子,还是说道:“左臂弯有一处小伤。”
钟岐云一听,神色蓦地紧张起来,连忙松开谢问渊,“怎么回事!严重吗?快让我瞧瞧!”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托住谢问渊的手,就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