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见状忙道:“无碍,小伤而已,两三日就好了,真的,早就好了。”
钟岐云听得,确定谢问渊不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这般说的,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这般他他拉住谢问渊的手,目光一点一点的在谢问渊面上梭巡,又一点点的打量着心爱的人。
谢问渊未曾说甚,只是任他瞧着,看着。
等到他拢起谢问渊的手,瞧见指上的裂纹,虽知道战场必定艰苦非常,但他还是心疼不行,轻声问道:“疼吗?”
谢问渊眸光满是温润暖意,他瞧着钟岐云这般担忧的模样,摇头道:“不疼。”
钟岐云却是不信,他拉住谢问渊的手到了唇边,然后一点一点在谢问渊指尖、手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未带情yu却满是珍惜。
谢问渊一顿,没有挣脱,他就这么任由亲吻落在指尖,就这么凝视着跟前待他万分珍视的人。
他又听到钟岐云问道:“你方才是准备出战了?”
谢问渊点了点头,
解释道:“军中粮草已经不够了,本准备伺机去夺取一些,如今你来了,自然计策就变了。”
钟岐云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赶上了。”说着,他又问道:“这段时日可是疲累?”
谢问渊没有应声,他瞧见钟岐云衣衫上的泥点、眼眸下的青黑,还有衣衫上划破的口子......方才见到钟岐云时那种心下的疼痛又慢慢溢了出来。
“你倒是一直问我,那你呢?”
擎苍峰那处是何等的险峻他再清楚不过,那山洪的浪水就像雪崩似的重叠,一个接一个凶猛无比......一人想要翻越山峰或是度过河水皆是万分艰难,要想带着粮米等物跨过那处,更是不能想象。
但是......
钟岐云还是来了。
山湖决堤事发不过一个半月,而杭州距博拉伊一东一西遥远无比,如何在这短短时间带着那么多粮草从杭州赶来......谢问渊不知道。
他不知道钟岐云究竟是做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如何扫平谭元雍的围追堵截,更不知道,路途中这人究竟是如何的焦急,又是如何的疯狂,才能翻越那艰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