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公,热水!”魏淳走到之前司晏坐的位置,他手边的小几上还放了一个红封,大概是用来打赏下人。
窦玉一直外门外和司寄一起值守,听见魏淳的声音,立刻应声。
“是!”
不一会儿窦玉就端来热水放到内殿门口,他倒是相端进去,可是魏淳不让。
魏淳让窦玉退下,自己端着水去给司晏清理。
司晏还是睡的很沉,好像难得睡觉一般,一睡下去就要天荒地老。
后半夜的时候司晏照旧惊醒,看来魏淳在身边依旧破不了自己的噩梦。他只得坐起来,身边没有魏淳。
要不是身上还有魏淳留下的痕迹,目光所及的角落还堆着魏淳的衣服,他都以为上半夜的沉迷与荒唐都是一场梦,难得的春梦!
“魏淳!”司晏张嘴,声音嘶哑,想动一下,身体又痛,索性就靠在床上喊魏淳,想做什么支使魏淳便是。
只是片刻,魏淳便端着一杯温水,出现在内殿门口,看见司晏靠在软枕上。走过去,小心喂司晏喝水。
魏淳是真的贴心,司晏刚刚就是想要喝水,只是自己懒得动弹。
“你不陪你母亲和妹妹过年了吗?”边关离京都有多少距离,司晏心里清楚的很,看魏淳之前那么模样,怕是在三十晚上就风雪兼程,一路狂奔。,日才赶得回来。
“接着睡,明天再说!”魏淳没有回答,而是撩起被子,盖上司晏的身体,遮住他留下的痕迹。
司晏挑眉,用手压下被子,然后半起身,捏住魏淳的下巴。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晏看着魏淳:“这是你自己的杰作,自己都看不下去吗?”
“司晏!”魏淳抓司晏的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从何说起。
“别介,魏候!朕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别这一副快死的样子呀!”司晏有些想笑,气笑的那种。
“对不起!”魏淳放下眸子,失落,痛苦,无助,在这一刻蜂拥而至。
“哦!”司晏猛得愣住,刚刚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帝王威严顷刻烟消云散。
司晏默默拉上被子,钻进被窝露出一个脑袋,然后侧身背对魏淳。
“睡吧!魏淳!”司晏在想他到底那里值得魏淳这声对不起,该道歉难道只是魏淳吗?
“那天晚上是我的错,我不该迁怒于你。也不该因为一块玉佩,就不相信你,更不该拿你撒气!”魏淳坐在司晏身边,紧紧的捏着杯子。
司晏没有回话,只浅浅呼出一片均匀的呼吸声。
魏淳哑然失笑,迟来的道歉,总是无力且苍白。
见司晏不回,魏淳放下水杯,又去给火笼添了几块碳火。屋里温度适宜,他便一个人坐在火笼边,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