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大亮,在逐渐明晰的光里,苍狼终于看清了周遭到情况。
隼弩士兵已经倒地了一片,剩下的也都恹恹,而对方却是愈战愈勇。
若非隼弩士兵都是在大漠苦寒里磨练出来的,意志与体魄都非常人所能比,此时恐怕已是全军覆没。
终于明白了不对劲,急切的喊道:“中计了,撤,快撤。”
拼着余下的力气往来的方向跑了许久,在终于摆脱了大昌的追兵后,隼弩军队像是被抽去了精魂,个个都软绵绵的躺在了沙堆里。
西图挣扎着行到苍狼处,道:“元帅,这药的作用只有两个时辰左右。此时已经快近一个时辰了。”
苍狼此时已是怒不可遏,狠毒道:“阴险的大昌人,等隼弩的铁骑踏进中原,我要杀光所有的大昌人。”
……
“将军,怎么不追了?”大胡子将领停在梁孝先跟前,着急道。
“虽然方才折损了隼弩不少兵力,但我们两方势力依旧悬殊。那毒烟不过能撑两个时辰,我们追过去,不一定能回的来。”梁孝先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
“殊死一搏。”
……
容市隐听闻前方战况,心里焦急。在准备起身时,午马城县令和师爷又跪在地上,哀嚎道:“容大人,你去不得呀,你去了这城中可怎么办?要你出个好歹,下官也将人头不保啊。”
因着现在情况错综复杂,容市隐本不欲多生事端。
可是不是真是这段时间表现的太过于软弱了,以至于现在什么人都敢往他头上爬。
看着面前的人,单为了自己的妥善,便一直将他拘在这里,一股厌恶之情涌上心头。
却忽然被这想法惊了一下,他厌恶别人自私?
这人只是这样,他便觉得厌恶,那之前的他,又该是多惹人厌。
可即便如此,那个事事都知晓的陆梵安,却依旧赤忱而又热烈的爱着他。
心里漫过暖流,微微一笑,抬腿就将面前的官员踹倒在了地上。
无论刀山火海,还是阿鼻地狱,他都得去陪着他,谁也不能阻拦。
身后的两人人似乎又要上前,容市隐拍了拍手,身后一个暗卫出现,利落的将身后二人绑在了柱子上。
……
临近午时,隼弩士兵又卷土重来。
容市隐在厮杀之间焦急的寻着陆梵安,可如今的乱象里,怎可能那般容易。
在几次险些被伤后,容市隐不敢再分神,专心致志的投入到了战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