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市隐一把拉住又要往裴铭跟前凑的陆梵安,道:“可药效呢?”
裴铭似是故意道:“梵安同我去取个东西。”
“裴军医是怕摸不着路吗?”容市隐讥讽道。
“此事机密,若被谁泄露出去,难保你们不会怀疑我。所以在行动之前,我需得同梵安一直在一处,就算出事,也可证我清白。”裴铭不堪示弱道。
看着二人之间的似乎带上了一些火气的氛围,陆梵安忙出言打圆场,朝着容市隐道:“没事没事,我们去去就回。”
然后又赶紧拉着裴铭就出了门。
不多时,二人返回了帐中。
裴铭掏出一小包药材道:“这是我父亲留于我的药,跟麻沸散效用类似。你们可以将这药送到苍狼处,它的解药主要是赤芍,而服用过赤芍,再闻驯银花烟雾,可使人浑身绵软,全无力气。”
“可能确保?”容市隐道。
裴铭翻了个白眼,但看见陆梵安也望着他,无奈解释道:“之前有人用驯银花做柴火,平日里都无事。偏生有一回晚间做饭时出现了我适才所说症状,后来我翻查医书许久,才发现,原是同他那日所服药里的赤芍相克。”
“你的医术我信得过。”一直沉默着的梁孝先点了点头。
“只是此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的药效,之后便会自己恢复。”裴铭补充了一句。
……
“可还顺利?”陆梵安一进城门,梁孝先便问道。
“顺利。”陆梵安边答着,边用目光扫了扫他身后。
“他没来。”梁孝先知他在寻谁,“他身份显赫,午马城官员不敢让他参战。况且城中也需要个主事的人,他便暂且留在城中了。”
“也好。”陆梵安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至少在城中,能够安全些。”
二人行至城墙上,检查了一下各处要害,正准备要说什么时,却看见远远一片火光朝午马城方向移来。
梁孝先朝陆梵安点了下头,转身去调集已经整装待命的大军。而陆梵安,则行至城墙高处,打了个口哨。
城墙上亮起了火把。
片刻,苍狼已经行至近前,随着梁孝先一声:“出城迎战。”
陆梵安又打了一个口哨,城墙上的火把在黎明青黑色的天际里微微动了动,接着便是浓烟滚滚。浓烟背后的士兵们,四人一组,扛着特制的扇子,将烟往下方扇去。
……
看着城墙上的浓烟,苍狼冷笑了一声,高声道:“杀。”
战场上弥漫着烟雾,微明的天色被这浓烟搅的似乎又暗下去了几分。
苍狼在马背上挥着大刀放肆厮杀,可却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力不从心。
手上的刀越来越沉,竟似有千斤之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