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正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站起身给容市隐行了个大礼,道:“宗某必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起身虚扶了一下,道:“宗大人言重了,请大人附耳。”
一番密谋过后,容市隐道:“大人,可愿意?”
“这般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错过。”宗明正脸上隐隐有恨意,道,“那王家之前我为他们卖命,可后来事情败露,他们竟为了不被牵连,将我与王家摘离干净,害我妻儿皆亡。此次若非大人将我救出,我也已成地下亡魂。”
缓了缓语气,又道:“莫说日后荣华富贵还要仰赖大人,单就是为报仇,我也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那就有劳大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意有所指道,“这是一个月的解药用量。当时逼诸位服毒,实在是出于无奈。可谁知这毒竟是无解,只能抑制。还望大人体谅。”
“是,在下明白。”
待宗明正出去后,容市隐又命人将康洵带了上来,道:“康老一生磊落,最后却遭王宝因陷害。可您为什么不能将其罪行一一告知于我呢,这也算为您报仇了不是?”
“他是个畜生,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康洵愤怒道,“你统共救出了十几人,现在却杀的只剩两个,是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是说他们不愿与你这种人为伍?你难道不怕遭报应?”
“大人当真不愿配合?”容市隐并不管对方的气急败坏。
“我又不是宗明正那厮,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你若想杀,就这一条命,你且拿去。说于你?谁知你又要做些什么腌臜事。”
“那这个呢?”容市隐皮笑肉不笑的掏出一块长命锁道。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梁洵发狠道。
“我早就说过不是,大人家眷我将他们安置的很妥当,大人怎的这般健忘。可是千万不要将不该忘得事情一并忘了呀。”
“你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来人,带梁大人下去休息,等大人想清楚再来通知我。”
……
这日散职回到府里,容市隐想着一连两日都没有再见陆梵安。不由怀疑起,是不是他来过,而他却未在家,以至二人错过。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他这两日忙着和梁孝先整理陆坤罪证,还要注意王家的动向,着家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
正踌躇这要不要问问胡忠,忽然又想起那日见陆梵安从醉花阁出来的场面。
只要脑子一开始猜测,想象出来的结果便无穷无止。
容市隐甚至会觉得,或许,那人只是一时兴起吧。毕竟,见惯了各色的女子,突然遇见一个长相颇可,又与往常所见之人完全不同的男人。突然起兴,想猎个奇也未可知。
明知陆梵安不是那种人,心下却仍是一痛。甚至于自暴自弃的觉得,若真这样,也好。起码陆梵安可以少一层的难过。
这时,容樵却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容市隐不善的眼神解释道:“我见敲门没人应,便自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