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凉开始明明都不介意和他同床而眠,和梁文衣谈过话后他却不愿意了。怀疑比以往更甚,必定是梁文衣在从中作梗的缘故。
最差便是功亏一篑。
叶可青气得咬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脸色阴沉得滴水。他时刻提心吊胆,愁到掉发,才勉强换得了顾笙凉的信任。
偏偏成了无用功。
梁文衣再留不得。
顾笙凉睡眠极浅而且日日早醒,他睁眼的时候梁文衣和叶可青还都没起,便直接出门绕着湖走了一圈,懒懒散散的,脸上也没什么个表情。他顺手就把浑身的酒气除了,一道术清洗了浑身上下后才去把叶可青叫起。
夜长梦多,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得到花家。
叶可青思考了整整一夜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警惕。所以顾笙凉来叫他的时候他也没立刻下床,他按照叶可青原本的性子磨蹭了一会儿才起。
顾笙凉挑眉看了他一会儿,阖上门去叫梁文衣了。
叶可青垮下肩膀,终于松了口气。
梁文衣又变回了那副不太清明的模样,被顾笙凉叫醒后懵懵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她扯着自己的衣袍就要给顾笙凉闻:“师兄,你闻闻,我现在好臭。”
顾笙凉捏着鼻子将一道咒打在她额上,自己在一旁懒懒散散地坐下了,勾起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灵光消散,梁文衣确定自己浑身没味了之后,挪挪地方坐得离顾笙凉近了些:“那顾师兄,叶师兄起了吗?”
顾笙凉支起一双长腿,眼睛眯着:“起了。”
“那桐庐散人呢?他们起了吗?”
顾笙凉冷笑一声,语气嘲讽:“没,兴许歇得正香。”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能出什么事?”
梁文衣缩了缩脖子,看着顾笙凉眼底那一片淡淡的阴影犹豫道:“那我去叫他们,我保证他们马上起。”
“不许去。”顾笙凉玩味一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壶盖,语气听不出喜怒:“坐在这儿等。”
梁文衣看着他师兄极差的脸色,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觉得他的顾师兄是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