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是其他人在审问犯人。”
莫惊春沉默了片刻,“该不会这么凑巧,也是王爷吧?”
薛青:“说笑了,王爷可是宗亲。这刑罚不上皇亲国戚,您也是知道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看起来对这件事很不满意。
莫惊春再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将陈文秀送回了女子学院,待她回去后,这才在坐在马车内沉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沉郁,片刻后,吩咐车夫回去莫府。
陈文秀经此一事,对明春王的兴趣大打折扣。
但也因着明春王被关押,而且几乎不可能出来这一个前提,陈文秀无需再掩饰她的身份。
柳红也曾劝说过,“虽然明春王的事情已算是结束,他既入了天牢,就不可能活着离开。但是,您在外的身份,谁也不知道您到底是谁。可要是您露出了真实的相貌,那些还记得您的人,势必是要攻击您的。”
陈文秀却是不在意,“我不是官员,也不是什么出众的人物。就算我走在大街上,遇到一二个熟悉的人,只要我不肯承认,难道他们还能逼着我承认不成?这世上既然没有这样的道理,那我想要坐回我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日,陈文秀从房间里爬出来的时候,正是睡眼惺忪,困顿不已。
从她门口经过,正端着水盆要去打水的学生吃惊地停住动作,不断地打量着这个奇奇怪怪,从院长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娇小女子。只见她穿着院长的衣服,看起来极其年轻娇小,那巴掌脸看起来就没有二十岁,总归是稚嫩的模样。
“你……”
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蜂拥而来的学生急匆匆的,“徐娘,你再不快点,我们就不等你啦。”
“三娘,小心前头。”
“那是谁?”
十来个人小步走了过来,毕竟院长的房间,是她们要经过的必经之路。
她们十来个人围着,站在走廊的中间,茫然无措地看着陈文秀。
陈文秀在二十来只眼睛的注视下逐渐清醒,“你们等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去梳洗?”
“是院长的声音?”
“院长?”
“不会吧,院长看起来都没有我大。”
“是院长?”
外面吵闹的声音,将昨夜晚睡的郑云秀给折腾起来。她懒洋洋地推开窗,倚在窗台上,半睡半醒地说道:“你们几个小的聚在此处作甚?难道是忘记张夫子还在前头等着你们吗?”郑云秀本就长得貌美,那慵懒漂亮的模样,看得其中有几个女学生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