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容华说完的时候,二郎简直想给容说书先生鼓掌应个好。
二郎不能说话,因为太子还在。太子被感动地稀里哗啦,好半天都没说话。
不过,听了这个故事,太子越发觉得容华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更加想给自己的姐姐争取一个机会,接着有些哽咽地说:“容夫人果然是深明大义,本宫也很为你们的感情所感动。但是,太傅啊,您在这个位置,不可能一生只娶他一人的,虹苑姐姐也是识大体的,我想,若是她嫁过来,她也愿意您身边有两位正妻,虹苑姐姐是不会觉得委屈的。”
容华摇摇头,道:“可我怕他委屈啊。”
太子:“……”
二郎轻声道:“哇……”
“我发过誓,我此生都只有他一人,他曾经为我受过很多苦,我用此生来偿还都还觉得不够,便也许了他生生世世。”容华又叹了一口气,便继续说,“无论过去多久,我都不会再爱旁人了。”
后来太子也没再说什么,神情有些恍惚地离开了容华的房间,二郎正打算偷偷爬下墙头之时,房里躺着的那个“虚弱”的人便中气十足地开口道:“别翻来翻去了,直接进来吧。”
二郎知道自己被发现,吐了吐舌头翻进了院内,进了容华的卧房,瞧见刚才还在装柔弱的容华已经下了床。估计是装柔弱卧床太久,容华躺地不舒服,现在好不容易把太子给弄走,便随手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当剑挥着玩。
二郎觉得他舞剑的时候尤其好看,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容华一脸得意地道:“你一爬上墙头我就发现了。怎么,故事听得如何?”
二郎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精彩绝伦,跌宕起伏,让人想送你个惊堂木。”
容华十分满意地扬起下巴,对于说书先生这个身份十分满意。
二郎想了想,又说:“啊,太子殿下完全信了呢,以后他不会再考虑将长公主许给你了吧?”
“不会。等太子离开,我们就可以消停了。太子是个心软的孩子,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应当会记得我的情,以后也能让皇上少找我的麻烦。”
二郎道:“那不是很好吗?可我还看你忧心忡忡的。”
容华摇了摇头,说:“很多年前,现在的皇上也是个很心软的孩子。我们一起长大,他比我大哥更像我的兄长。只是人世变迁,我们不再是原来的我们,处在不同的位置,便有不同的责任。今日太子对记得我的情,不知何日,他便会觉得今日的事是他的耻辱,又会对我有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