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风关切地看着他,“年年?”
何惊年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转身和他招待别的客人去了。无论这个名字令他多么震动,只要和原辞声有关,都是他不能再在意的了。
原辞声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何惊年和沈棠风一起开的香槟,一双眼睛幽绿得发黑,透不进一丝亮光。
“我真没想到,你和他竟然分手了。”这时,卫歆月走了过来,颇有几分同情地看着他。
和三年前相比,这个人终于有些像人的感觉了,但也憔悴消瘦了很多,甚至有些脆弱。总之,当年那个冷漠强大的完美机器是再也回不来了。
原辞声用泛起血丝的眼珠子掠了她一眼,似乎在回忆这人是谁。一会儿,才道:“没有。”
“嘴硬没用。”
“是我被抛弃了。”
“……”卫歆月叹了口气,心想这也难怪,原辞声这种性格的人,谁受得了跟他在一起啊,菩萨都忍不了。
“无论怎样,我还是要再谢谢你。如果当初没有你在我的生日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给彻底说死了,只怕我爷爷到现在都断不了念想。”
想到自家那个固执又冷血的老爷子被原辞声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她忍不住觉得好笑。
“也亏得你能劝服我爷爷,我和我爱人能走到一起,你是第一大媒人。”
原辞声半点笑不出来,摇摇头,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你真的不能把人逼迫得太紧。”卫歆月实在看不过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北风和太阳》的故事听过吧?许多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不是靠强硬手段就能解决的。”
原辞声摩挲着酒杯边缘,心中苦涩无比。对何惊年来说,那个无耻下作的拐骗犯是太阳,自己倒成了肃杀的北风了?可自己从没想过要逼迫他,自己只想让他回到身边。这是爱,爱怎么会是强逼呢?
订婚宴结束后,沈棠风忙着送别客人。何惊年看见原辞声站在路边,一手扶在梧桐树的树干上,另一只手对他招了招,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何惊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他并不想和原辞声搞得太僵,毕竟有糕糕在。而且,原辞声都亲身参加了订婚宴,也总该彻底死心了吧。
“你还有什么事吗?”何惊年警惕地和他保持开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