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种地方,尽管他妈妈之前在B市,费用没有A市高,但也是个吃人地。他们两个都是还在学校的学生没有收入,根本不是他们能承受起的。
到时候真到走投无路,任钦鸣绝对干得出卖肾这种蠢事。
还有这次也是。
“要不是你我怎么上综艺,怎么火,怎么认识徐兰、孙凯孜、江智啊。”阮颂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一笔一笔功过算得清清楚楚。
任钦鸣却还是有点委屈:“那你后来也应该告诉我的,我能养得起你了。”
他从前几天知道这件事就一直对自己非常不满,只是他知道阮颂不喜欢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纠结口舌,才没表露出来。
虽说他前面几年是苦,但到大四他投中瑞被选中,收入水平一下就上来了,甚至阮颂读研一,他就拿了第一个影帝。
没挣什么钱,可至少知名度有了,能让阮颂不那么为阿姨的医疗费发愁。
阮颂却揪他耳朵:“又想跟我吵架是不是。我跟你睡觉想要的是男朋友,又不是ATM机,那就是包养小蜜也没见你这样的,只给钱不操人。”
连面都难得见上。
简直跟后期的他和袁印海一样,见面就是结剧本的费用打钱。
有些事一旦错过某个开口的时机,后面再想跟人从头到尾提起就会觉得好麻烦、好累。
加上那段时间阮颂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过了上头气闷的阶段就只剩压抑,整个人相当暴躁易怒。
就算任钦鸣回来陪他,他也会克制不住恶言相向,什么事都能吵。
还每次先退步的都是任钦鸣。
时间久了,阮颂忽然有点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两个人能正常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任钦鸣还一次又一次因为经纪人刻意的行程安排,放他鸽子。
情绪累积到阮颂研二毕业,方维那档子事发生,矛盾彻底爆发。
实情远没有阮颂在微博上说的,袁印海承诺不再有下一个受害者那样美好。
那时候的袁印海一心毁了他,生怕他以后混得越来越好,有机会站出来指控他犯下的罪行。
《上医》的创意是阮颂的,比赛也是他自己想参加的。
袁印海却硬借着指导的名义,诱导方维写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声称他是抄袭。
不听话就不给硕士学位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