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吧,我去买瓶水喝。
曹焕被噩梦以及假期综合症搞得心情不大好,什么事在他这儿都被放得很大,本来也不算什么,谭北海没有义务每次过来中心都得告诉他一声,不如说谭北海不来找他,他还不乐得开心?然而今天就不行,谭北海既然之前肯出手相助,那多少也算是半个朋友了,要是角色转换,曹焕去检察院,肯定到地方了会先跟谭北海打个招呼。所以谭北海今天的做法,在曹焕这里就是极其不地道的。陈弥不知道的是,他无心地提了那么一嘴,结果让曹焕找到了个牛角尖可以钻,这会儿曹焕越想越气,开始细数过年放假那几天谭北海没有主动发消息给他过这事,曹焕已经认定了谭北海嘴里的所谓朋友,不过也就是他懒得解释下随便找的托词罢了。
曹焕。
啊?
曹焕也没去分辨是谁在叫他,一个回头语气不善地答道。顾莺歌眨眨眼睛,还真没怎么见过曹焕如此不耐烦的样子,她回想一下,自己也没做什么能让曹焕摆出这幅表情的事啊。见对面是一脸茫然的顾莺歌,曹焕回过了神,他清清嗓子,跺了下脚,恢复了原本姿态,往后薅了一把头发,道:
怎么了,顾小姐。
顾莺歌鸡皮疙瘩暴起,她搓了搓胳膊,只当曹焕是吃错药了,赶紧把手里的案子往他头上一拍,道:
你看一下,刚才检察院送过来的,可能要出诊了。
曹焕听到检察院三字,撇了撇嘴,他接过案子,档案袋封面上的移送单签的果然是谭北海的名字。
刚送来的?谭那什么的走了?
走了,看起来挺忙的样子。谭检察官又怎么你了。
我、
曹焕嘴巴努动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来,他咋了下舌,动作挺大地拆开档案袋,一把将委托书抽了出来,差点把委托书拦腰折断。
这是个关于犯了多起入室抢劫案而被公诉的流窜犯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同时以多个身份活动,在被抓捕后,坚持说自己不是资料上的那个人,并且在拘留时间段里狠心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头指纹全磨没了,现在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方法,只有与他在老家的老父亲进行DNA比对。但那位老父亲以前做农活的时候扭伤了腰,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他年纪大了后,已经是完全站不起来了,只能曹焕这边出诊去取样本。取样的地点在一个小山村,非常偏僻,甚至都没有像样的马路。
深山老林啊?多少年没碰到过这种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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