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找你商量下,我安排不好人员。顾莺歌绕过曹焕,走进接待室,在沙发上坐下道,去那里只能坐客运巴士,要5个小时,一天是回不来的,晚上下山的话根本找不到路,我的想法是第一天上午去,采到样本后第二天早上往回走。
我们物证除我以外全是小姑娘,那地方太偏僻,不安全,晚上我是照顾不到的。但我不去,让两个小姑娘去,那更不行。
是这个问题,你们物证挂名的老师更不可能去。所以我想让陈弥和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陈弥?他证上是临床和病理,没有物证啊。
那不叫事儿,被取样的又不懂,知道是两个人就好了。
行吧,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安排出去?
顾莺歌点了点曹焕手里档案袋的右上角,道:
写着加急,下星期一吧,争取下星期五能出。
下星期五?我天,他们检察院的案子都这么不按规矩又插队又提前的是吗?我们就这么惯着?
顾莺歌笑笑,拍了下曹焕的肩膀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谭检察官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他们是爸爸。
行,他们是爸爸。
曹焕欲哭无泪,叹了一大口气,颠着案子回办公室去了。
陈弥一听要去那么偏僻的山里出诊,兴奋得不行,回家后硬逼着曹焕跟他视频,拿出了他以前买的一整套野外装备给曹焕看,包括他根本穿不进的一套价格五位数的迷彩服。曹焕怕再不阻止陈弥,他就能掏出□□来,忙一顿天上有地下无地夸,在陈弥沾沾自喜的档口果断地挂了视频电话。陈弥兴奋了好几天,甚至周末的时候还跑去买了两套快干衣,一套自己穿,一套给曹焕,可结果天不遂他愿,就在星期天的早上,他突然上吐下泻了起来。据陈弥妈妈描述,陈弥那是连喝水都能吐,医生说是因为没有科学节食,而导致肠胃不适应,引发了急性肠胃炎。总之,当陈弥稍微能缓过来点,能跟曹焕视频的时候,曹焕看到的就是个大脸煞白,瘫倒在床上抬个胳膊都得有人帮忙的人。
曹焕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家陈弥让我给你道个歉。
别这么说陈妈妈,养身体要紧,让陈弥好好休息,我帮他请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哎哎,麻烦你了啊。
曹焕挂了电话,赶紧给顾莺歌发了个信息过去,顾莺歌应该也是没料到会这么巧,直接发回给了他满屏的省略号。
我跟谭检察官说明一下情况吧,争取延长鉴定时间。
曹焕听完语音,放下电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最好这趟深山行可以取消。然而,谭北海直接将电话打了过来,曹焕一个跃起,看着手机,不是很想接。
但又好像不太好。
毕竟这是工作,私人恩怨可以放一放,消极怠工有违素质。
就在曹焕想接的时候,电话自动挂断了,他拿着手机眨了眨眼,犹豫要不要回拨过去,他还没犹豫完,电话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