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静的情况与她不同,只要有机会,她是一定要试一试的。
犹豫了一天后,赵文静在第二天上午,敲响了宋恂办公室的门。
宋恂见了她,面色如常地招呼道:“赵老师来了,请坐。”
“宋主任,你别叫我赵老师了,那都是大家开玩笑叫着玩的。”赵文静赶紧摆手,又说了自己的来意,“宋主任,我听说了那个举报信的事。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觉得那瓶香水在我手里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将它卖了,贴补些家用。”
礼品既然已经送给她了,怎么处理就是她的事,谁能想到有人会在这方面做文章呢?
宋恂手上翻阅着一沓陈年的报纸,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们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也跟姚主任商量了对这件事的处理办法。”
他瞟一眼手表说:“你回去跟大家说一声,一刻钟以后,去小会议室开个工作会,部署外办接下来的任务,顺便在会上,探讨一下你跟吕薇的问题。”
赵文静直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垂头丧气地走出门。
她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死心眼地非要把那瓶香水卖了呢?
一刻钟后,县外办的所有成员聚集到了小会议室。
宋恂拿出工作笔记,打算讲讲接下来的工作部署。
不过,看到手下四人的表情都很微妙,只好道:“大家的消息都很灵通,想必吕薇同志和赵文静同志的事情,你们已经听说了。”
两个男同志都下意识去看对面两个女同志的脸色。
宋恂放下笔记本,姿态放松地说:“大家之前都是县委办的干部,接待外宾只是兼职,也许对外事工作还没有形成具体的概念。可是,既然大家现在已经从县委办调任到县外事办公室了,就是一名正式的外事干部。作为一名地方外事干部,我们在国家的外交全局中,就像一个庞大机器上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虽然微小,但是很重要。”
“除了参观访问对外开放单位,我们这些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也是外宾们正确客观地认识我国的一个重要途径。我们从事的事业意义深远,肩负使命的同时,面临的困难也很多。”宋恂笑着看向赵文静二人,“就比如说,外宾们在离开的时候给我们送了谢礼,这个礼到底该不该收?”
四人摸不清他的态度,没人给出答复。
宋恂也没说这个礼该不该收。
“当天接待外宾的工作人员至少有二十人,但是,据我所知,只有赵文静和吕薇收到了礼品。”
吕薇红着脸解释:“宋主任,那个盒子很小,我们以为就是个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