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眨眨眼,“是啊,没有啊。”
一副“你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蠢话”的天真模样。
——她以为陈邵九在茶楼的维护,是他们商量好的。
哪里知道陈邵九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维护的。
蛊虫的事就此止住。
话题又转了回来,“这铃铛虽然能抵挡大乘后期的一击,但也能时刻察觉到你的行踪。”
郁岁莫名其妙,“如果察觉不到我在哪里,那又怎么能来救我?”
陈邵九语塞。
他近乎抓狂的说,“但你的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里!你去哪里,做什么,甚至与谁讲话都能通过铃铛知道一清二楚,你不觉得可怕吗?”
系统幽幽叹息。
一看他就是没接触过恋爱脑的,这点小风小浪算什么,忒不淡定咯。
郁岁自然没有他说什么就相信,望向裴湮求证,见他没有出声反驳,大概明白陈邵九说的都是真的——
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并没有到恼怒那种地步。
毕竟裴湮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她。
郁岁思索片刻,“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陈邵九以为她醒悟了,眼神一亮,阴郁气息都少了不少:“当然可以。”
回头对裴湮阴阳怪气道,“裴剑尊应该不会打扰我们的闺房密话吧?”
郁岁:“……”
好一个闺房密话。
裴湮懂他的意思。
他懒洋洋的说,“自然,本尊不屑偷听。”
不屑用铃铛偷听。
——当初将铃铛给郁岁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偷听,只是因为她来历成迷,防止她哪天骤然消失,无迹可寻。
但离开后。
裴湮漫步在庭园,耳边是流水声响,如鸣珮环,无端多了几分烦躁。
手指拨弄着铃铛。
竟然有了几分想要偷窥的变态冲动。
他沉默了会儿。
转身向屋内走去。
…
房间内只有郁岁与陈邵九两人。
陈邵九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虽然我修为不如裴湮,未必去的掉这铃铛,但将其短暂的变为哑铃还是可以的。”
他半跪下身,自然而然的就要去托她的脚——
郁岁向后一缩。
“陈公子,我成亲了。”
陈邵九跪着,仰头看她。
凌乱的发丝柔顺的向后散去,露出凌厉而冷酷的双眼,里面似是克制的藏着许多情感,“所以呢?”
郁岁直白说:“我只喜欢裴湮。”
陈邵九沉默。
郁岁斟酌语言,谈起正事,“你是不是,喜欢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