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可没有看人发疯的爱好。
对了——
“不该发展的兄弟情义,也该止步于此了。”
常卿戳了戳胸口,食指纤细,藕白漂亮。
“要不然我一看到你,心脏就……你也不想为我举哀吧?”
…
简简单单断绝关系的几句话,有人能不冒脏话地把你送走。
所幸常黎没有心脏病。
常卿歪了歪头,如他所料,提示音没有响起,常黎还抱有一丝挽回的希望。
这可真是——
他抿唇,手指轻按额头的太阳穴,疲惫极了。
麻烦。
因为他还得继续嘲讽着说,“兄弟一朝为权势而反目成仇的戏码,是不是让你增添了几分我是个坏人的想法?”
只是一会儿,那客房里半掩的门发出轻微的声响,青年慢吞吞走了出来。
他神情有些复杂,或吃惊或怜悯,但总归是没有羞耻或者愤怒的情绪了。
“对不起,之前跟你发生这样的矛盾。我没想到你……”
“这么惨?”常卿眯了眯眼,他最讨厌别人所谓的……怜悯了。
萧轶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和他一样倔强的性子,便没有多说。
常卿随口赞了几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是低下了头,仿佛在思考些什么。从萧轶站着的视角只能看到一个黑色脑袋,看不到什么表情,半响才看到少年抬眼,眼底平静,仿佛无意间道,“若是感到愧疚,那危险来临的时刻,便给我做人形盾牌吧。”
嗯?
莫名其妙的需求。
而且他有什么愧疚不愧疚的……少年本身就是这样恶劣的啊。
心中千回百转,萧轶最终还是僵着脸问,“不能是保镖吗?”
常卿轻飘飘看他两眼,眼里泛起直勾勾的恶意,“你觉得你能吗?”
像上次赛车的山崖事故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扑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保全下常卿。
而萧轶显然以为他在嘲讽自己已经是个废alpha的事情。
脸色都差了几分,但仍旧压抑着不做声。
或许这个未婚夫是被豪门里的一团乱才给练就了这样放纵锋利的性子。
好歹是名门贵族里出来的绅士alpha,再怎么样,他都得退让。
半响,这位绅士alpha才出声发问,“是谁要追杀你吗?”
不然这样放纵恣意的小少爷,为什么会那么别扭的表露出需求帮助的脆弱一面?
他做了什么,才会惹得人追杀?
“是啊。”
常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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