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风长欢的脸,有些纠结,“我决定如他所愿。”
“我信你不会有错,你希望如此便随心而为,哪怕不成,我也会为你善后。”
虞扶尘下意识想辩驳,嘲笑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妄想将他藏在羽翼之下。
但话说不出口……他隐隐感到在此之前,自己的的确确被这个人保护着,就算记不起过去,也不能否认他对自己的付出。
他极度厌恶这种脑中记忆一片空白,却有个喋喋不休的声音提醒他有过怎样因果的感觉,挥之不去,简直阴魂不散。
“我不想你难过,所以乖乖回去带孩子。”
假装冷漠的瞥他一眼,虞扶尘拎刀便走,自以为帅到人神共愤,不料在那人口中只是一句:“傻小子,又跟我玩这套……”
有点丢面子,虞扶尘看着四周无人,尴尬的抿嘴看看那人。
“朕可是凡界帝君,给留点面子不行吗?”
突然就逗笑了风长欢,便道一声宠溺的“好~”
想到不久后将要燃起的战火,虞扶尘犹豫了一瞬,只是一瞬,他很快拉住风长欢的手,扯着那人靠近,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他搂着那人的腰,轻叹一声,低头吻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举让人有些无措,感受到他的不安,风长欢拍着他的背,予他一丝安慰。
其实并非害怕,他只是想在东窗事发前好好抱抱那人。
以照顾肉乎乎的借口让风长欢留下,谢绝了明宫商陪同的好意,虞扶尘孤身一人走出太子府,走出雪霭城,在孤垣下再次见到玄难。
这时玄难身边多了一位与他把酒言欢的人,便是玄机塔择欢君。
二人坐在城墙边谈起这些年的遭遇,玄难有说有笑,全然不似来赴死。
虞扶尘本不打算近前,却见风择欢朝他招手,却之不恭。
“你这瞎子,眼神真不错。”
“是啊,我还看得见你手中随时会砍向我的鸾刀,虽然不是很想提起往事害苍伤心,不过我还是要说,那是他父亲苍疏影的杰作。”
与这段悲伤往事扯上关系,鸾刀瞬间沉重不少,让虞扶尘几乎无力提起。
玄难微微一笑,“是啊,方才忘记讲了,这把刀与风知难的凤皇双剑同为太子长琴所铸,沉寂千年后由我爹再次锻造才有了今日的形态。”
“照这么说鸾刀中也有剑灵,甚至可能是铸造者太子长琴?”
“它们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三把刀剑,是我爹倾注毕生心血锻造而成,并无剑灵寄居。如此强大的灵武能似神武一般融入血脉这事听上去匪夷所思,但父亲的确做到了,我留在九重天的数年之间,除了寻觅剑主的最佳人选,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将此融入法华君与长天君体内。现在对你承认了,以后就不许翻旧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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