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明明清清白白,连一个荤字都不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一下子把芸京墨定在了原地!
“我们……”
腾——地一下。
芸京墨从脖子开始热了起来,连耳根都感受到了温热。
“我们……什么?”
探索规律?
如何探索?
如《南国异闻录》中的农民夫妻那般吗?
祁铭之突然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住,不让她回头看见自己,如此一来,他自然也看不见墨儿已经烧红了的脸颊。
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
可是祁铭之的声音就在耳边,温润而有礼,却绕不开这个话题:“墨儿,如今这情势,只怕是须得你陪我一起犯险,若是我们还是任由它操控,你会有危险。”
今日怡王临走的那句话绝对不是玩笑,李颂为人向来如此,若是抓走的人是祁铭之,那么无论如何他都有自保的能力,可若是正好遇到了身体互换,被带走的人是芸京墨……
祁铭之蹭了蹭芸京墨的颈项,如一只大狗狗一样恳求:“好不好?”
“我……”
芸京墨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可怜见,为什么他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番举动,为什么他能够在大白天说出这句话来?
关键是,为什么他还这么认真地寻求她的意见,问她好不好?
根据《南国异闻录》的方法,他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若是在此之上还要寻求一个规律,那岂不是只有……
!!!
为什么,他可以将这件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芸京墨不理解。
芸京墨伸手揉了揉脸。
可是为什么,就连理由听上去也好像让人无法拒绝?
“好……好,”芸京墨声若蚊蝇,“……我们做……”
咯——吱!
随着这轻弱的一声回应出口,最后的一丝坚守也瞬间土崩瓦解,芸京墨仿佛跌落云端,一下子陷入了一个轻柔绮梦。
耳边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她紧紧揪住祁铭之的前襟,把脸埋在其中红了个彻底。
要命了。
祁铭之喉头干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他将已经缩成一团的姑娘拢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
周围过往的人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妇人伸手挡了小孩子直勾勾的眼神,带着歉意的笑容快步离开。
人来人往的街头,祁铭之将人一把抱起。
“诶!”芸京墨有些慌,揪着他的衣襟不敢抬头,“不会是要……现在?”
公然抱人入屋去,那岂不是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他们今日要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