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京墨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尴尬地想收回手,可让祁铭之捏住了指尖。
“既然破了皮,还是要上些药。”
看完了伤处,祁铭之认真地将她的裤管放下。
“我今日出来没有随身带着伤药, 去回春堂可好?”
“啊……”
芸京墨张着嘴似乎是有些为难。
说到底这压根就算不得什么伤,她想说自己皮糙肉厚的不算什么,若是放在以前,站起来拍拍灰又继续做事去了。
可这一迟疑,叫祁铭之以为她是舍不得今日的好天气,留恋着是想在这里放风筝。
“改日吧。”
芸京墨懵了一下。
祁铭之见她不说话, 又继续道:
“改日我抽身陪墨儿放风筝, 现在我们去上药可好?”
这样哄小孩的语气也让芸京墨明白过来他是误会了:
“不是……”
可是祁铭之垂下了眼睛:“还是说,墨儿不想同我一起,想自己玩?”
“去, 去上药。”
芸京墨麻溜道。
偶尔矫情一次没什么,但祁大夫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少见。
芸京墨想他,怎么会不想和他一起?
所谓小别胜新婚,三天不见的祁大夫使个小性子,竟让她感觉格外新鲜。
“好。”
祁铭之站起身,和煦地笑着。
变脸速度之快,几乎是瞬间由阴转晴。
芸京墨疑心祁大夫似乎已经找到了可以拿捏她的方法。
可还没待她说话,祁铭之竟又环过她的腰,托起她打横抱了起来。
“诶……”
他不会是想把自己从这里抱进回春堂吧?
街上人来人往,这像什么话?
芸京墨两辈子都没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当街被一个男子公主抱,虽然听起来刺激又甜蜜,但真要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却想像一只鹌鹑一样缩起脖子。
今日的祁铭之是怎么了?
往日里都是她主动,怎么今日祁大夫不仅如此上道,还这么大胆?
芸京墨嚅嗫着:“街上人很多……”
“无事。”
他的声音自芸京墨头顶上传来,“我有些事情要和墨儿说,所以墨儿坚持一下。”
原来如此。
芸京墨安了几分。
怪不得他今日能抽空出来,还要带她去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