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蛰十年,父亲在朝中有亲友无数,可临到头来却没有任何人替他讨过公道。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他亲自来了。
芸京墨闹了半天,终于从枳香的怀里接过了风筝线,捏住那一截儿细线的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回头惊喜地看着枳香木香二人。
“小姐好棒!”枳香不遗余力地拍手捧场。
芸京墨更开心了。
她自小似乎就和这种游戏无缘,放风筝从来都飞不上天,偶尔就算从别人手里接过来,也多半要落下来。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好。
难道她的游戏黑洞体质,随着穿书换身体之后变好了?
她拉着细线,满心畅快,迎风奔跑。
耳边突然传来枳香的尖叫:
“小姐小心!”
芸京墨猛地回头,还以为风筝就要落下来了,可一回头便知道要糟。
脚上被绊住,身体已然失了平衡,左脚绊住右脚结结实实“碰”地一下摔倒了。
“哎哟!”
芸京墨捂着小腿,摔倒的时候硌到了石头,当即疼出了眼泪。
两个丫鬟连忙跑过来。
枳香紧张坏了:“呜呜小姐,是我不好,不该这个时候喊你。”
木香蹲下去,想要为芸京墨简单做个包扎。
这一下跌得结实,好在穿得厚,腿上虽然被硌得生疼却并无大碍,反而是手掌心落地的时候擦破了些皮。
“没事。”
芸京墨把爪子从木香手里缩回来。
这一抬眼,她已经看见了后面紧张跑过来的人了。
木香:“小姐,还是包扎一下吧,我不会弄疼您的。”
“我来吧。”
祁铭之几乎是冲刺过来的。
他忙完了便来了,刚走到草场时看到芸京墨正尽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想等她玩结束,可谁知道就见到她这么结实摔了一下。
那一瞬间几乎是身体快过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她身边了。
“祁大夫?”
两个丫鬟同时疑惑,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不光她们,芸京墨自己也没想到祁铭之这个时候来。
但是偏偏很巧,他就是这时候来了。
怎么好像每次受伤的时候他都在?
这难道就是家里有个大夫的好处吗?
怎么办,原本不痛的跌伤好像变疼了……
“十九……”
芸京墨嚅嗫了一小声。
祁铭之目光一颤,像是心头至宝受损般地,立即半蹲下身,一言不发,直接将芸京墨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