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许秀兴高采烈地坐在床上,叫白芷将祝太妃送来的礼物一样一样拿起来给她看。
见他来了,许秀招手叫他过来:“你看这个龙凤呈祥的玉佩,喜不喜欢?你要是喜欢我便送给你了!”
李渊接过来看了,又递回给她:“玉料倒是不错,只是小诺儿最近喜欢抓着朕身上的玉佩把玩,这个有些棱角,怕会弄伤他的手。”
“难怪你现在佩戴的这一块连纹饰都没有。”许秀嘀咕道,“我记得你从前有块羊脂玉的玉佩好看又温润,怎么不戴那一块了?”
她记得自己当初害口的时候还啃过一次来着,后来倒是不见李渊佩戴了。
李渊听了便笑起来:“你不记得了么?当初玉灵阁里面的桌角短了一截,朕要命姜历城去内务府换一张,你说不必那样麻烦,扯了那块玉便塞到了桌角下,高矮倒正合适。”
“呃……”许秀还真将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听他一说,连忙问白芷道,“那现在在哪里?我当初从玉灵阁搬到太清宫的时候,那块玉佩呢?”
白芷露出讪讪的表情来:“回娘娘的话,当初搬离的时候走得匆忙,那玉佩……也就无暇顾及了。后来玉灵阁里面失了火,虽然扑灭得及时,可到底还是烧了一部分,再之后打扫收拾的宫女太监不知有多少,想必那玉佩是找不到了。”
许秀心疼起来,她虽然能拿玉佩当垫脚,可前提是等她用完了,那玉佩还在啊,谁知后来发生了这样多的事,那玉佩只怕是找不回来了。
“那玉佩贵不贵啊?”她揪着李渊的衣角问道,“我给你弄丢了,要是……我两个月不要月银,够不够赔你的?”
“那玉佩是当年先帝给朕的,各皇子都有,朕佩戴了二十余年。”李渊淡淡地说道。
许秀一听,一张小脸便皱了起来,小声问道:“那……我一年不要月银了,行吗?”
李渊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许秀被他笑得心虚,咬咬牙说道:“两年!不能再多了!”
说着她还不忘给李渊分锅:“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当初我怀着孕,脑子不像平常那么好使,你明知道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给我?你要是拦住了我,那玉佩能丢吗?”
李渊哈哈大笑,待笑够了,才揽过她说道:“你不过是一个昭仪,两年的月银能有多少?只是像你说的,朕一样有责任,少不得就要想想别的法子了。那玉佩你做许昭仪是赔不起的,你给朕做皇后吧,做了皇后,只要半年的月银便够了!”
许秀在心里迅速地算了一下,当了皇后之后,半年的月银比如今两年还要多,那她、她不是发财了?
“皇后!我要做皇后!”她吸取了上次册封昭仪时的教训,李渊随口说了一个日子,她就少了两个月的月银,“什么时候能册封?这个月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