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挥挥手,白芷和姜公公便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朕今日在御书房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头痛得很。”他拧眉说道。
“我来给你按一按!”许秀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让李渊枕在她的腿上,当真给他按起了额角,还十分狗腿地问道,“怎么样,力度合适吗?要不要再用力一些?”
李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朕还有能再享受到秀秀伺候的这一天。”
许秀「嘿嘿」笑道:“皇上您说的是哪里话,嫔妾当然要伺候您了,嫔妾存在的意义,就是好好伺候您呐——那这个月到底行不行?”
李渊闭着眼睛,许久都不说话,一直到许秀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忽然开口道:“如今天还冷着,只怕是不行的。”
“我不怕冷!”许秀脱口而出。
在银子面前,冷一点又能怎么样呢?她可以多穿一些呀!
“不单单是冷,总要礼部尚书选定吉日并准备的。前三日还需斋戒沐浴,告祭天地——不说这些,单是封后大典上,你要行六肃三跪三拜礼,你大约还一点都不会吧?”
许秀有些尴尬:“确实不会……”
“这就是了,朕今日同你说这件事,便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李渊说道,“等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能够正常行走之后,朕会命人来教你,你向来聪明,很快便能学会的。”
许秀被他夸得眉开眼笑:“说的是呢,我这样聪明,只要肯学,当然是很快就能记住了!”
不过她心里有些忐忑:“立后是大事,你不用跟朝中的重臣商量么?”
“朕给他们俸禄,是让他们帮着朕治理国家,而不是盯着朕的家事说三道四的。”
李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秀秀,如今这后宫里面,可就只有你一个嫔妃了,他们若是敢不同意,后位便要一直空悬了。”
“只有我一个?”许秀瞪大了眼睛,“怎么就只剩我一个了,其他人呢?”
难怪她醒过来之后,没有什么别的嫔妃来探望她,她还只当是自己人缘不好,没想到原来是没人了!
“当初朕称病的时候便离宫了一部分,剩下的,你生了太子之后长睡不醒,她们心中担忧,主动离宫修行,替你祈福去了。”
李渊想起那段混乱的时日,心中升起一股不快,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