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奇又挨了十几巴掌, 整个人头晕目眩,怒从心头起,也不恳求了, 只大声骂道:“你这个贱女人!怎的毫无怜悯之心?看着昔日未婚夫有此下场, 你竟毫无动容?!”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我方才没有给过你机会?你既然要与我做交易, 不仅信息延迟,所言尽是无用, 就这样还说你知道机密内容?骗谁呢?用那点滥竽充数的功夫骗我救你于水火?本郡主看上去那么像冤大头?”
荣奇见她肯讲道理了,那便是有退步之意,曙光就在眼前!
荣奇深吸一口气,将命运都堵在了这个机会上。
因为脸都肿了,他说话还有些含糊, 但还是努力将话说清楚:“奴如今确实不知什么信息对郡主来说更有用, 郡主尽可问奴, 奴知无不言。”
顾烟杪见他终于学乖了,思虑一瞬, 问道:“九个皇子中,陛下比较中意谁?”
“首当其冲自然是太子了, 毕竟是陛下的嫡长子。”荣奇答道, “其次便是三皇子, 太子胞弟, 打小儿陛下将他们二人带在身边抚养教育, 幼年时期,他俩几乎同吃住同上学出行, 后来大了, 三皇子不好再住东宫, 才分府出去住。”
“照你所言,太子与三皇子必然关系极好。”顾烟杪若有所思地问道。
“自然,三皇子就像是太子的……”荣奇说道此处有些微的犹疑,但最终还是坚定地说道,“……像是太子的影子。”
仅此一句,已经足够。
顾烟杪下巴一扬,阿堂领悟,立马卸了荣奇的下巴,强行让他闭了嘴。
而后与方毅两人将他五花大绑,阿堂还捏着鼻子说了声:“真的臭死我了,我半个月不洗澡也没有这味道大啊。”
顾烟杪深以为然,她恨不得立刻回府沐浴焚香!
但想了想还是低声嘱咐道:“送去哥哥那里审问,事成之后,剁下他的命根子。”
她就这么大方地当着荣奇的面儿说了,看着他脸都憋绿了,还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下,为了他的命根子,他也会将知道的事情抖个清清楚楚。
方毅谨慎,多问了一句:“郡主,李相那边……”
“无事,不过一个马奴。”顾烟杪笑了笑,眼神却只让人觉得寒意入骨,“上回他便冲撞了郡主仪仗,这次还对我口出恶言,就算打死了,我们送李相十个更好的马奴便是。”
荣奇当下也反应过来着了道,目眦欲裂,瞪着顾烟杪恨不得生吃了她。
但他并无他法,阿堂将他捆成粽子似的动弹不得,很快就被拖进了黑暗里。
顾烟杪颇有些后怕地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沾染上臭味,然后想起来玄烛还在附近,于是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吧,不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