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小侯爷被臭到了就不好了。
玄烛其实在看到荣奇出面时就认出了他。
但因为答应了顾烟杪,便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看着事态发展。
然而,听到他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玄烛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种污言秽语实在残害心灵,顾烟杪怕是听着更难受,竟然还强打着精神去诈荣奇的话。
看到这一幕,熟知军中一百零八式审讯方法的玄烛,觉得顾烟杪还是性子太好了,就这样也太便宜了他。
玄烛对此竟有些后悔,对荣家的处置,实在还是太轻了!
他藏在远处的树上,遥遥地目送顾烟杪回了世子府后,自己便也准备打道回府。
悄无声息地跳下树后,他检查四周并无人注意,却在上马时,鼻尖忽然飘来一缕缥缈的淡香。
是顾烟杪留下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地闻闻指尖,落雪混着花香。
方才她吹开他领口的雪花,抬眸嫣然一笑。
这一笑,令他耳边一切喧嚣都霎时间远去,只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看上去举重若轻、仿若平常。
男人奇妙的自尊心作祟,玄烛骑在马上,仔细回忆了一番有没有失态之处。
直到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他才回过神,拍拍马脖子安抚一下,这才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
在南川时,顾烟杪每日回王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主院找父王,汇报今日工作。
现在到了京城,她换汤不换药,直奔世子府的主院找哥哥。
平日里她有事儿要商议的话,向来是叽叽歪歪说好一会儿,今日在见到顾寒崧后,隔了老远面目严肃地向哥哥交代荣奇的事情。
“哥哥要去查查他说的文件吗?”
顾寒崧倒是气定神闲:“按照谢家的心眼子,应该对每个威胁到储位的人都会准备详细的参本——或者说,各家都一样,你以为我就没有吗?”
“哦!”顾烟杪想起来了,“之前你还拿大皇子当枪使。”
顾寒崧笑了笑道:“说什么呢?这可是正当合作,他又不是未得利益,况且大皇子与两位嫡皇子嫌隙已久,由他出面才是最妥当。”
“说来倒是奇怪,谢皇后这般小心眼的性子,竟能允许庶长子长大成人。”顾烟杪想到大皇子,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倒也不能不怪她如此用词,毕竟为了太子,谢皇后的手都伸到天高皇帝远的南川去了,三番两次要对镇南王这尊牌坊下手,可见确实是个眼里容不得人的。
早在魏安帝还是英国公庶子时,便与侍寝的丫鬟有了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