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落,两行清泪顿时从她的脸颊滑落。
这些话埋在心底很久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就能这么坦诚的说出这些话来。
周烈忽然抱住她。
这次他没执着于是否要经过她同意。
她把头靠上去,那一刻,她觉得很安宁。
好像他们只是在互相取暖的陌生人,这个拥抱只与爱有关,却无关于爱情。
他忽然说:“那我回头去给他求个平安符吧。”
如虹一顿,忍不住破涕为笑,狠狠的将眼泪一抹,全都擦在他身上,骂道:“你简直神经病!”
他不在意的耸耸肩。
又忽然看到什么,拍拍她,示意她转身。
她转身望过去,寻了几秒,才往天上看。
月亮出来了。
如虹莞尔笑了。
她好久没有度过过这样安宁的夜晚,酒精和爱意将她包围,好像就可以暂时忘记所有烦恼。
一夜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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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
就在两小时之前,季惟东介入栓塞,下病危通知书。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与季惟东远在瑞士的父母联系。
二老听到之后很是震惊,刚刚来电说,已经买好机票飞北京了。
华子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在ICU的门玻璃上远远看了眼季惟东,他安睡在一堆仪器里,对外界的事情无知无觉。
华子昨晚第一次见到有人呕血。
原来呕血并非是电视上演的那样凄美,用手绢就能接住,而是一大口直接喷出来,足有车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百岁山那么多。
华子吓傻了,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季惟东要走了。
紧急送来医院之后,医生诊断季惟东是合并上消化道出血,今早四点介入栓塞,下病危通知。
刚才做了手术,入ICU。
一切都来的那么快,那么不真实,他甚至连一句交代也没有,就这样睡了。
华子想起这一切,不觉眼眶湿润。
他在外面守了一夜。
直到这一会,心才放下来一点,眼看快要七点了,他下楼给自己买了份早餐。
硬生生捱完一个包子。
八点多的时候,秘书忽然打来电话。
他缓了缓才接起来,问:“怎么了?”
秘书问:“法务这边来催,问许小姐的解约函,季总到底怎么处理?”
华子一愣,旋即把手机砸到墙上。